“呵呵,物种?”听到阮婷婷对自己的称谓,孙紫豪摇头轻笑了声,虽然知道她是感知不明白自己身上的气息,因此才如此问,但还是略显嘲讽地说了句,“亏你也敢这么问。”
说完,孙紫豪又紧接着补充了句,“你知道我是鬼差就行了,抓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闻言,阮婷婷神情略显难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辩解。
她也知道孙紫豪说的并没有错,化身为厉鬼之后,为了避免危害阳间生灵,必须要被鬼差带去地狱受罚,这是地府的不可变更的规定。
稍作犹豫之后,阮婷婷还是开口辩解道,“明明是他杀我在先的!你们为什么不抓他反而抓我?难道我就该死么?”
“呵呵。”对于阮婷婷会有这样的说辞,孙子豪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
毕竟理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要不是地府鬼差都在备战,也不会出现那恶鬼在阳间飘荡那么久还没有人来抓他下去。
但这也并不是自己放过阮婷婷的理由,况且这件事的罪魁祸就是她自己,要不是她骗了恶鬼那么多钱,那人也不会跳江身亡。
那人没有跳江身亡的话,自然也不会变成恶鬼,进而缠上她再去害她,说到底还是她自作孽。
虽然按照阴阳两界的律法都不许人或者鬼去肆意害人,但恶鬼有怨在先,阮婷婷也有错在先。
况且事情已经生,恶鬼还被阮婷婷给吞噬了,再考究阳间的律法就有些扯淡了,阴间的律法孙紫豪又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孙紫豪神情冷漠地说了句,“他确实有错,但你就没错么?”
“阳间时,你欺他感情,骗他钱财,被其化作的恶鬼所杀,这是你咎由自取。”
“化为厉鬼之后,你更是违逆地府律法于不顾,残杀吞噬其鬼魂,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定你的罪。”
“哼,胖子打不过我来个厉害的瘦子。”阮婷婷有些无奈地冷哼了声,而后一脸无所谓地说了句,“打不过我认栽,大不了去地狱受罚便是。”
成为鬼魂之后,地府的律法就自动生成在了她的脑海中,知道在阳间犯罪的鬼魂应该去地狱里面受罚。
“呵。”孙紫豪冷笑一声说道。
阮婷婷此女,在阳间时就没有道德观念,肆意坑骗他人钱财用来挥霍。
死了之后,更是忤逆阴间律法,吞噬其他鬼魂,自己本来就是鬼差出身,怎么可能让她活着去地狱?
“啧啧,你想的倒是挺美。。。”思考片刻后,孙紫豪咂了咂嘴面容轻佻地问了句,“你都死了半年多了,听说过‘阳间第九爷’的称呼么?”
“!!!”闻言,原本神色还算镇静的阮婷婷突然瞳孔骤缩,这个名号她确实曾经听其他鬼魂嘴里说过。
在阴阳两界的鬼圈里,确实流传着“宁入地狱下油锅,不遇阳间第九爷”这么一段坊间传言。
那位名为第九爷的鬼差,可以说杀鬼不眨眼,并且主要杀的就是有罪孽在身的恶鬼和厉鬼,只要到落到其手上,那根本就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虽说刚死的时候她确实还挺难过的,但成为鬼魂之后才现,死和不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毕竟自己的意识都还在这个世界里,有意识那就跟活着没什么两样。
不光如此,死了之后甚至还要比活着的时候更自在一些,想要享受阳间的生活,只要随便找个有钱人附身便是。
不仅能享受以前作为捞女的生活,还能享受一下有钱男人的生活,乐趣反而比活着时候还要多出一些。
这要是眼前这个鬼差把自己交到那位九爷手里,那目前的梦想可就全然破灭了。
想到这里,阮婷婷神情略带惶恐地问了句,“你,你认识那,那位。。。爷?”
“呵呵。”看到阮婷婷这副惶恐的模样,孙紫豪嘴角忍不住跳动了下,略带玩弄意味地说了句,“不巧,我就是。”
“你!”听到眼前束缚自己的鬼差就是那位传言中的第九爷,阮婷婷忽然眼眶狂震,瞳孔狂缩,明显知道自己落入其手的结局一定是个死。
于是毫不犹豫地施展全身怨气,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想要从孙紫豪的束缚中挣脱开来,这或许是自己唯一的生机。
可挣扎了半天,孙紫豪的手却连一点儿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更紧了几分。
眼看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从其手中逃离,阮婷婷神情旋即变得幽怨妩媚起来,似乎想要以美色撬动孙紫豪的心。
然而,阮婷婷的嘴里刚崩出来一个“九。。。”字,下一秒就被无尽的白色火焰给吞噬成了一椁冰棺。
于此同时,孙紫豪的眼中也略过一丝诧异,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恢复了过来。
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冰棺就被孙紫豪扔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冒着冷气的冰晶。
看着地上不停飘散的冰晶,孙紫豪神情显得有些腻歪,他以前就挺讨厌这样披着狼皮当美羊羊的人,没想到这次还真碰见了一个。
办完手上的事儿,孙紫豪嫌弃地拍了拍手,这才回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李大力,“以前光看你猥琐,我咋不知道你镇不要脸?女尸你也要调戏两把?”
“关键调戏你就调戏吧,拿着除灵步枪还没打过人家,作为冥界的代理主管你对得起你这张鬼脸不?”
“我。。。”听到孙紫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自己,李大力本想狡辩一下,但刚张嘴却现孙紫豪正用一双牛眼盯着自己,只得选择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之前确实仗‘手里有枪,心里不慌’的原则找上了这红衣厉鬼,可没想到其实力已经远那些自己遇到过的恶鬼。
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给撂倒在地,若不是击杀鬼差会被整个冥界悬赏通缉,估计自己的脑袋都早搬家了。
“算了算了”看着李大力尴尬的神情,孙紫豪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从牙缝里挤出了句,“赶紧回地府,别搁这儿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