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很高，你够不着。”时也解释道。
以沈铎现在的身高，他确实尿不到马桶里去。
“有凳子！”沈铎挣扎着，憋屈地喊，“我站凳子上。”
“也可以。”时也把小凳子拖过来，让小孩站凳子上，“站稳了吗？”
“稳了。”
“行了，尿吧，要我扶着你吗？”
“不用！”沈铎羞耻地道，“你转过去，伸个手给我就可以了。”
“行行行。”时也耐心地转过身去，从后面伸手过来挽着小孩的肩膀以防止他跌倒。
沈铎回头确认他没偷看，这才自己动手开始尿尿。
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沈铎感觉有些尴尬，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见时也没有偷笑，才松了口气。
时也望着对面的墙壁心里嘀咕，小孩还挺害羞。
等声音停下，时也问道：“好了？”
沈铎飞快拉上裤子，“好了。”
他想伸手去够冲水按钮，奈何手、太、短，够、不、着。
他干脆跳下凳子，飞快按了下冲水键，又飞快奔回时也身边。
“还知道自己冲厕所，不错。”时也转过来时说道。
沈铎：……并不太想听到这样的夸奖。
“好了，开始洗澡吧。”时也把小凳子推回去，鉴于小孩好像比较害羞，他坐下后问道，“要我给你脱衣服，还是你自己脱？”
“我自己脱。”
“行，脱吧。”时也看着他道。
沈铎见他就那么正大光明地看着自己，不满道：“你背过去，不准看。”
时也笑道：“害羞？”
沈铎瞪他：就你有嘴？！
时也笑眯眯道：“待会洗澡不一样会看到嘛，我又不会笑你。”
沈铎继续瞪他，他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时也见他脸色爆红，怕逗过头把小孩逗哭，不再逗他，问道：“真不要我帮忙，能自己脱？”
“嗯。”
时也转过头去，用手圈着小孩免得他跌倒，“行了，我不看，脱吧。”
唉，小孩脸皮这么薄呢。
臭小子又好强，脸皮又薄，还傲娇。
但是，长得可爱。
时也觉得时不时地逗逗小孩还蛮有趣的。
“脱了吗？”感觉小孩好像没动静，时也问道。
“……等下。”
沈铎还没动，他靠着时也的手臂，小眼神开始游移，确认时也没看，又磨唧好一会儿，才终于狠下心来，把衣服裤子给脱了。
时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小孩的声音。
“……好了。”
时也扭头，视线随意地看了眼，抬眸正与小孩四目相对。
沈铎的脸一下子红了，双手下意识捂住了小弟。
该死，这五短身材被看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