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转念一想,这群人都是从灵气浓郁之地出来的,怎么没进遗迹中去,反而出来了呢
“宗主,还有诸位长老,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是这般模样”
“去沐浴更衣,”徐清浊答非所问,道,“近来盛元宗不太平,诸位贵客还是不要随处走动为好。”
“是是是。”众来客恨不得晕过去,可这群人既然是从灵气之地出来的,这般模样很可能是受遗迹影响,究竟怎么搞的,他们也想知道。
待徐清浊等人走后,箜篌门叔望携带爱徒,墓城城主龚古,还有其他武林人士,都绕着弯,赶往被浓郁灵气覆盖的弟子居。
刚靠近灵气附近,正要抬脚进去。原本近在咫尺的灵气边界,随着他们一步踏入,似乎往里缩了一点。他们再前进一步,灵气边界又往里缩了一步。他们猛地向前,那灵气边界猛地一缩,而后在他们眼皮底下,尽数缩了回去。
由于他们站在弟子居底下,也没看见灵气缩到哪儿去了
待树灵入体,君郯收尽了所有灵气,体内环形气旋内的灵力聚成水滴,一粒粒细小的灵液悬浮在气旋之中,他感到体内前所未有的充盈。与此同时,身上隐隐又有些馊味,君郯毫不犹豫地拖着应矜,入了后院,并当着后者的面,步入药池之中。
应矜想要转身都来不及。
热泉裹住身体,很是舒服,君郯支着头,能感觉到应矜在看他,但目光没有先前那般逼人,君郯还是睁开了眼睛“不是让你别看我吗。”
“可是”应矜喉间滚动了下,道,“大师兄还是不舒服吗”
“太刺了。”
应矜看向别处,神情有些黯然。
君郯觉得自己这般要求他也并非坏事,总这种眼神看人,是会被人讨厌的。如果一个人不会收敛锋芒,便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却还想身居高位,那门人要遭殃了。
君郯在心里问树灵“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洗精伐髓了吧,每次吸收完灵气都要沐浴,那不是很不方便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的身体已经澄净,”树灵的声音道,“有去浊术啊,你要不要修”
君郯后知后觉,他洗完澡了,换衣服不好换,还得解开锁链,但应矜这么安分守己的样子,解开了也不会逃吧君郯不太敢保证,也许对方故作安分只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呢。闻言,君郯靠得舒服了点,道“修吧。”反正泡澡也没别的事。
去浊术,顾名思义就是能让污浊之物,变得干净,会了此术,贴身衣物脏了也能轻易弄干净,如果精神力充足,施展的范围便广,清理整个屋子也是一念之间。
君郯立刻施展刚学会的术法,可刚一施展,只见潭中水陡然清明,他的身体也干净了,奈何眼前陡然一暗,极致的疲倦感袭来,好似一个不注意就要沉沉睡去。
考虑到应矜在这儿,君郯强行打起精神,问树灵“什么叫精神力”
树灵道“也就是魂力,灵魂力量,己级巅峰方可触及魂力壁垒,戊级修炼精神力,精神力充足,便有可能施展你说的那些神通。”换言之,觉醒者无师自通了魂力
“方才忘了说,施展灵力不需要精神力,但施展术法需要精神力,去浊术也是术法之一,虽然是很小的术法。”
可就算是小术法,他现在施展起来也很费力,不过有树灵在,他省去了找法决的过程,简直先了旁人不知多少步。
君郯突奇想“既然人身上有灵魂存在,难不成世间也有鬼魂”
“有啊。当然有了”树灵道,“只是鬼魂无法脱离灵气而长久存在,所以鬼魂只出现在,有灵气的地方”
君郯打了个寒战,人在戊级才能施展魂力,也就是说能脱离人体存在的鬼魂,少说也有戊级战力,而且还没有实形,若是碰到了,绝对是极难对付的类型。
和树灵这么一絮叨,他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君郯踏上药池边的圆石,腿软一个踉跄,应矜伸手恰到好处地扶住了他,君郯第一反应是要推开,却见应矜收得也很快,只是虚虚地触碰,并没有用力。
自己的手被对方轻轻地托着,隔着湿漉漉的衣袖,肌肤是冰凉的触感,半点热度也没有传来,君郯碰着他,就像碰着石头、墙壁般,并无难受之感,不禁暗自称奇。
君郯有点好奇他的体温为何这么低,分明觉醒了火属性神通,体温不该往上走吗,但考虑到两人的关系,以及有可能会暴露他的病,故而没有问出口。
愣了下神,君郯挣脱他的手,站起身,解释道“可能是泡久了,头有点晕。”
应矜很理解地道“大师兄没事就好。”
这下目光正常多了,君郯想表扬一下他,但觉得还是别把应矜当小孩的好。
“你随我进屋,”君郯道,“我要更衣。”
“进大师兄的房间吗”
“不然进你屋”
见他扭捏,君郯笑了“你不是进来过么,有什么好介意的。”
倒不是介意,而是避嫌,既然大师兄不在意,应矜露出恬淡的笑容,道“大师兄说的是。”
君郯没当回事,径直进屋。他关上房门,插上门栓,解开了手上锁环,将链子绕在桌角,自己来到屏风后,迅换了身月白的衣袍。
“你要换衣服吗”
应矜立刻点头“要的。”
君郯来了句“要我帮你换吗”
应矜当即一愣,这回他不矜持了,道“可以吗”
君郯唰地沉下脸“你有手有脚,自己来。但我要看着你换。”
应矜“”
应矜道“大师兄刚才都不让我看。”
君郯道“少废话,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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