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郯道:“此人自称天清盟坛主,但这天清盟,数十年来,我却从未耳闻。”
徐清浊道:“别说是你,就连本座,也未曾听闻。”
二长老柳华道:“应该是灵气复苏后新兴的势力。”
大长老周昌叹息:“今后怕是世道要乱了……”
徐清浊眸光锐利,很是清醒地道:“此事是早有预谋,而且所图甚大,趁现在事情尚未外传,未免君郯弑师的谣言乱传于世,我等需先发制人,不知诸位有何妙招?”
这才是真正的大事。周昌道:“将天清盟的消息传给武林正派!让各大门派小心戒备。”
柳华道:“君郯斩杀了天清盟坛主的事情,最好保留,不然可能成为天清盟的目标。”
徐清浊道:“君郯怎么想?”
君郯可不想谣言染上身,到时候洗都洗不清,道:“我也认为应该先发制人。不如传讯给各大武林正派,就说天清盟之人假冒我刺杀宗主,险些害死宗主,此人能御空,擅易容,而今还在逍遥法外。”
“逍遥法外?确实不能让其他门派太过安逸。”
“正好不少武林中人就在盛元宗内做客,只要知会他们,就不担心流言传不出去了。”
周昌和柳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徐清浊只觉一派怡然:“就按君郯说的办,柳华执笔,周昌传讯,即日办成此事。”
“是,宗主!”周昌和柳华分别道。
宗主和长老们议事,朱昀在一旁聆听,他看了眼应矜,见他眉目低垂,只觉这小师弟既明事理,也懂规矩,安静地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朱昀受伤较重,被周昌扶着下去疗伤。
应矜站在原地,不知该走该留,君郯来了句:“应矜,你回住处等我。”
“是!”应矜的声音瞬间明朗。
君郯假装一点事没有地留在了望星台。
这么长时间,果树上又冒出了二十多点碧绿灵气光点,他吸收了几粒后,身体的痛觉稍微减轻了些,也许只是错觉。
“疼疼疼啊……”君郯缓缓靠着树干上,拿出那本鹿皮册子,翘着腿去看。
那兽皮似乎是才剥下没多久,还很柔软,册子内写着细密的蝇头小字,君郯看到为首的一行字:“《养气功》。”
君郯瞬间坐直,也不喊痛了。他迅速扫过里头文字,越看越心惊。
这玩意,该不会就是桓凌子所说的修炼功法吧!
册子中写的东西起初很难看懂,但君郯看了一遍后豁然发现,如果把里面的“修为”看成武功,把“灵力”看成内力,把“等级”看成境界,顿时就明悟了。
“刚才那家伙内力差得不堪入目,也就是说不能施展灵力,却可以御空飞行……”君郯道,“觉醒者能越级是吗?”
君郯好气啊,他仔细看《养气功》前篇的杂学,上面写着刚起步的修行者,能看见灵气,纳入灵气形成气旋,便是最低级的“庚”级。而气旋中灵力成雾状,能施展灵力,就能达到正数第六的“己”级。
像元素型觉醒者或者力量型觉醒者,能将神通运用自如后,就相当于驾驭天地之气的“戊”级。
比如御空飞行,就是等到了戊级才可以。
至于在此之上的“丁”级,却是闻所未闻,据说是能乘风御空,水遁土遁,无所不能。
修行者若要达到丁级,极为艰难,有的甚至需要三五十年的苦修,当然还需要足够的灵气奠基,到时候降妖除魔不在话下。
“妖魔……”君郯打了个寒战,那太遥远了!
还是先突破戊级再说。人家觉醒者都是戊级了,连应矜都是戊级了,他觉醒了一只眼睛的,才最次的庚级。
不,他连气旋都没修出来,他甚至称不上庚级。
扎心了!
就在君郯坐在望星台上钻研功法时,他与悬崖外与假冒他的歹人一战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盛元宗。
那些来盛元宗做客,实则请桓凌子相助的众武林人士,到底还是派眼线上山探了下宗主出事的缘由,结果山上到一半,亲眼正巧目睹了君郯飞出悬崖,左手持剑与同样御空飞行的觉醒者凌空一战的壮景。
他们回去后说得绘声绘色,听得众武林中人心惊肉跳。
“君郯觉醒了?而且觉醒的是如此可怖的神通!”
“话说先前背箱子进武极殿的那个年轻人是桓凌子?没开玩笑吧!我们堵在门外,都没见他出来过,这桓凌子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他们装作无法自控的样子,来逼桓凌子出来相见,结果桓凌子没见着,却得知了盛元宗君郯觉醒的消息。御空飞行,这是人能做到的么!他盛元宗还能再离谱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