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祖祖已经派人转交了礼物,可她心里就是不踏实。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生一般。
直到生辰宴的前一天晚上,小祖祖还一切正常。
晚饭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回房打坐了。
白凤喜睡前还特地去看了一眼,小祖祖房间的灯还亮着。
可第二天一早,等她醒来,第一时间再去小祖祖的房间时,人不见了。
桌上香炉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摆着几串钥匙、手令等等。
白凤喜瞬间腿一软,眼前一阵一阵白。
小祖祖他,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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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柳穆之再一次醉倒在了姐姐的坟前。
醉鬼嘴里一直呢喃着:“为什么都要走?秦岭困不住任何人,为什么独独就困住了我?”
“不像,一点都不像。”
“他的眼睛里,永远不会有那样的深情。”
“他最绝情……”
“谁绝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头顶上响起,醉鬼睁眼看了看,随即凄惨地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喝多了,开始出现幻觉了。”
白封阳重重地踢了他一脚,问:“疼不疼?”
柳穆之的眼神瞬间僵直了,讷讷地回了一句:“疼。”
“起来了。”白封阳说道,“我脚踝上的伤还没好,背不起你,跟上。”
说完,他抬脚就走。
柳穆之愣了愣,忽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看着前方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熟悉的身影,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猛地站了起来,追上去,扶住他,嘴里却揶揄着:“当年装哑巴,现在又装瘸子了?”
白封阳一把掀起自己的袍角:“柳穆之你睁开狗眼看看,我到底装没装?”
脚踝上一片紫黑。
金甲尸的尸毒哪有那么好拔的。
柳穆之顿时眼神一凛:“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好?我差人送去的除尸毒的药没用?”
“不用我就真跛了。”白封阳没好气道,“还不是九毒灵蛊那小家伙娇气,适应不了黔东南潮湿闷热的环境,闹脾气折腾我。”
柳穆之轻笑:“不愧是我秦岭走出去的毒蛊,念家,不像某些白眼狼……”
“柳穆之你指桑骂槐地说谁呢?”白封阳怒。
柳穆之仍然笑,轻声问道:“还走吗?”
白封阳想了想:“当然!”
两人已经走远了。
微风徐徐带来轻轻地一句:“但我认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