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命走出帐篷继续把守。
曦露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写完,见他摁了手印,从他手中抽出信纸,便往外走。
“将军,将军饶我一命吧。”
“放心,你会活着的。”直到你指认完陈吴两家。
曦露将口供放好,走出帐篷,道“剑光营回营,今晚加肉。”
“是。”
曦露一进帐篷就见师煌月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带着止不住的担心。
曦露淡淡一笑,道“怎么了?”
师煌月走近一步,曦露抬手拦住他靠近自己,道“有些事情,必须我自己承受,我愿意,且无悔。”
师煌月有些失落的放下手,还是靠近曦露伸手抱住了她,一手护住她的头,一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
“放心,我没事,我要看口供了。”
“我陪你。”
“你想在这坐着就坐着吧。”
师煌月果然随曦露坐在书案后,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静静地看。
曦露吸了一口气,将口供放在了桌案上。
一字一句,罄竹难书。
十六年前,吴家找到庞铁,开始只说要看看他的手艺,正值年轻气盛又学有所成的庞铁,便按照吴家的图纸打造了一批精巧的摆件。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端。
其后每隔一段时间,吴家都会找庞铁打造一批工艺品,越来越精致,要求越来越高。庞铁只以为自己有了一个长期的大客户,便越钻研手艺,卖力铸造。
直到次年,庞铁接到了吴家的一张图纸,那天来的人跟平时来的人很不一样,像是大人物,庞铁也不敢多问。
接过图纸一看就吓坏了,庞铁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虎符还是听说过的。手上的图纸跟听说过的东西就很像,庞铁有些害怕了,但被来人看了出来。一番威逼利诱,庞铁想着自己反正也不知道他要干嘛,自己只要按着人家的图纸做出来就行了,反正跟自己没关系,何况还有放在自己眼前的那箱金子。
庞铁便按照图纸做了起来,期间每天都有人看着自己。庞铁虽然每天都害怕的睡不着觉,但还是做出来了,想着等交了货就带着金子和家里人换个地方生活,到时候不照样快活。
交货的那天,那个大人物又来了,坐在自己粗糙的木头凳子不断的把玩那个精巧的玩意,眼中满是赞赏。
庞铁这下觉得稳了,便磕头谢恩后带着金子回了家。让一家老小知道了这个喜讯,便让家里人快收拾家当,准备搬走,自己则抓了两块金子去外头雇马车。
没想到走了不到百米,就听到了传来惨叫,庞铁吓得抬脚就往前跑,丝毫不顾家人的救命声。没想到没跑几步,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拦在自己面前,庞铁不断的求饶,黑衣人却只是把他拖了回去。
之后一直关押着他,直到有一天,那个大人物又来了,这次让他指认一个人,说指认了就放他走,庞铁哪敢不从。
次日,就有人把他提到一个像是公堂又不像是公堂的地方,庞铁乖乖指认了一副早就记住的画像,然后就被拖了出去。
此时庞铁也看出黑衣人不会真的放过他,便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
他听那大人物曾经跟黑衣人闲聊过北原,便知道跑到北原也有可能被抓回来,便一路跑到了西漠。
曦露放下口供,拧紧了眉头。光看这份口供就知道当时的诬陷有多么大的漏洞,但凡有人能查出一点内情,但凡有人能——
师煌月放下手中的兵书,握住曦露的手,道“看完了?”
“当年有人想查清内情吗?”
“有,当年白家的姻亲、旁支,朝中武将,几个清流文官,都有动作。”
“但都被吴家陈家并伤害到自己利益的世家给摁下了,是吗?”
师煌月点点头。
唯一有能力查明事情原委,大白于天下的爹爹,也被困死在宫中。
曦露闭上眼,落下一滴泪水。
将口供折好,放在胸前。
连着三日西漠没有动静了,这期间曦露去看了孙毛,见他伤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一分沧桑,
虽说这期间让曦露能有时间好好休息,但中军的命令是在春分之前结束战斗,若是西漠一直龟缩在大营中,也不能一直等着吧。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曦露打量着地图,道“你们说西漠一个不大的国家,哪来的这么多粮食,供他们在这耗着。”
山国道“将军是又想放火烧粮草了?”
曦露摇了摇头,道“这次跟北原不一样,他们的粮草跟我们一样,都是从境内深处直接运到军营的,我们不清楚戈壁沙漠地形,若是贸然失去方向,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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