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夺去呼吸,陆知知喉间溢出两声细细的呜咽,却没有躲,反而兴奋得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期盼了许久一般,一点一点开始尝试着迎合。
她的唇有些凉,像沾了露珠的玫瑰花瓣,湿润的,柔软的,带着浅浅的纹路。
陈延川的吻极有耐心,像是猎人慢条斯理享受着自己已到手的猎物,不急着吞吃入腹,而是慢悠悠地品尝,享用。
直至感觉到陆知知有些缺氧,他才松开些许力道,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不会换气?”他偏过头,轻咬了一下她耳垂,微微上挑的眼尾染上些许薄红,原本淡漠的眉眼在昏黄的光线下愈发显得堕落。
陆知知胡乱摇头,又点头,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道:“……再练一次。”
说着,她就带着点执拗地又要凑上来。
“别急。”
陈延川沉笑一声,手掌顺着少女的后脑游移向下,落至后背收紧下压。
陆知知身子被迫与他贴得更紧,脖颈拉出极为漂亮的弧度,如献祭一般。
她半睁着眼,也不挣扎,迷茫地眨了眨,颊上的酡红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愈发娇艳。
陈延川喉结微滚,低头温柔地在她唇角先轻轻吻了吻,嗓音微哑,似蛊惑一般——
“这次,记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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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知意识清醒过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昨晚从走出酒吧开始就变得一片空白的记忆,和此刻头疼欲裂的感觉清清楚楚地告诉她。
她再一次喝酒断片了。
……陈伊人还真是遵守诺言,说到做到。
陆知知揉着脑袋慢吞吞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试图想起后来发生了什么。
但脑海里只隐约闪过自己坐上出租车、站在家门口开门的回忆,再后面她大约是真的醉狠了,越回想只会徒增头疼。
她现在躺在陈延川的床上,而床边放着一杯水。
……意味着陈延川定然是照顾过她。
陆知知沉默了一下。
她从来知道,自己酒品算不得很好,酒后发疯带着点儿随机性,有的时候乖得倒头就睡,有的时候……据陈伊人透露,她差点把店砸了。
先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口水,陆知知捧着杯子坐在床上,冷静了好一会儿。
她回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没太醉,尚且能控制得住来着。
事已至此,只能祈祷她昨天没太发疯,给陈延川造成什么困扰……
思及此,陆知知起身下床,鬼鬼祟祟地开门去洗漱。
不曾想,刚洗漱完走出卫生间,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陈延川。
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异样。
陆知知脚步一顿,心虚又有些歉疚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大约,也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吧……
她踮了踮脚,乖乖道:“叔叔,早。”
陈延川“嗯”了声,进去洗了个手。
陆知知守在门口没走,陈延川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瞥见她,停下脚步,略一偏头,问:“有什么事吗?”
“啊……”陆知知张了张嘴,带了点儿尴尬地开口,“我昨晚喝醉了之后,回来有闯什么祸吗?”
她最终还是决定问问,毕竟以陈延川那般包容温柔的性子,就算她真的闯了什么祸,估计也不会同她计较,但正因此,她不问,反而会更愧疚。
她小声补充:“对不起啊,我都……记不起来了。”
陈延川眼神凝了凝,似是在回想:“……倒是没闯祸。”
没闯祸就好。
陆知知正要长舒一口气,却在下一秒,听见陈延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