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司华年被一阵吵闹声吵醒,揉着眉心坐了起来。
“老娘这么多年的清白啊!你还不给钱!见过吃霸王餐的,没见过嫖霸王娼的!”老鸨提着一根棍子,就把裴寂往外打。
可怜裴寂一大早,连外衣都还没来得及穿,完全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人一脚踹下了床,紧接着就被人用棍子打了出来。
自己的老二不知为何,还有些隐隐作痛,就好像是纵欲过度的感觉。
这一大早上的,无数百姓吃瓜,聚在了这万花楼前。
“哟,老鸨这天命之年的人了,这人也下的去手啊?”
“啧啧,老头子配老婆子,这不是绝配吗?”
“五十岁怎么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不对啊,听着意思好像是这老头儿没钱啊,风流一夜不给钱?这也太过分了,这种辛苦钱都不给?”
“啧啧啧,为老不尊!丢人,丢人呐!”
街道上围过来的百姓议论纷纷,对着裴寂指指点点。
裴寂被老鸨一棍子打在腿上,摔倒在地,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
“且慢!且慢!老夫乃是尚书省左仆射裴寂!你安敢对老夫动手?你这是殴打朝廷命官,当街殴打当朝宰辅!”裴寂一边滚着圈,躲避着老鸨的棍子,一边亮出自己的身份。
老鸨却是轻哼一声,“尚书省左仆射!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你要是当朝宰辅,老娘就是宰辅他娘!你也年纪一大把,来青楼也没什么,但你不给钱就过分了!老娘都十来年没接客了,被你给……你还敢躲!老娘今天非打算你第三条腿不可!”
“老夫真是当朝宰执!你殴打老夫,那是死罪!”裴寂一个踉跄爬起来,瘸着腿就往人群中躲。
老鸨往地上吐了一口陈年老痰,“呵忒!就算你真是当朝宰辅那又怎么样?宰辅就可以逛青楼不给钱了?看你一副贼眉鼠眼的穷酸样,哪有半分当官的样子?就是皇上来了,那也得给老娘一个公道!”
万花楼外热闹非常。
万花楼内那也是舒适无比,司华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公子,你醒了,奴家伺候你洗漱吧。”
苏映雪询问道。
司华年打了个哈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苏映月回答道,“辰时二刻了。”
“外面两位小公爷等候多时了,要叫他们进来吗?”苏映雪询问道。
司华年摆了摆手,起身穿鞋,“锦衣卫。”
随着司华年一声呼喊,房顶的瓦再次被掀开,一个锦衣卫跳了下来,“督主有何吩咐?”
“外面现在怎么情况?”司华年询问道。
锦衣卫回答道,“裴寂正当街被那老鸨那扫帚棒打。”
司华年嗯了一声,“那就可以开始按计划实行了,另外,这个老鸨应该是意外死在大街上,你明白吗?意外死的。”
“属下明白!”锦衣卫应道。
司华年又说,“另外,你拿这面金牌,去找金吾卫,命他们立刻派兵,包围万花楼,不得有误!”
司华年说着,掏出了那个如朕亲临的金牌,交给了锦衣卫。
锦衣卫恭敬接过,“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锦衣卫又窜上了屋顶。
本来司华年是想调动锦衣卫来的,但是想了想,那不太明显了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