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崽暂时不需要他启蒙,他还能在庄子上继续待两年,这两年的时间足够他编写一本书了。
“只是经验之谈,不一定全对。”
云汐点头,“我明白。到时候会把懂行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个研讨会。”
“研讨会?”
“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研讨学问。”
刘夫子没再追问,大明朝有多少人具备养殖方面的学问?这研讨会能不能开得起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正事谈完,接下来就是玩了。
乐崽在庄子上都要玩疯了。
八百亩庄园,全都是他的游乐场。
云汐跟着他也快玩疯了。
两个人跑跑跳跳,招猫逗狗,追蝴蝶抓蜻蜓,每天玩的灰头土脸。
说到底,她也不过21岁,放到后世,还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呢。
疯一下怎么了?
云爹每次看到都要数落两句,最后以乐崽凑过去蹭他一身土宣告结束。
然后乐崽去游泳,云汐去沐浴。
庄子上待了半个月,沐晟来了三趟,第三趟就把人接走了。
他最近也忙,实在顾不上两头跑,又不想长时间夫妻分离,只好把乐不思蜀的娘俩带走了。
乐崽不想走,东躲西藏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他爹揪了出来,哭着上了马车。
临出还掀开帘子跟云爹说:“外公再见,崽崽以后再来玩。”
大眼睛挂着泪水,哭的云爹心都要碎了,又软的不像话。
这是他的亲外孙呐,跟他就是亲。
车子离开,乐崽放下帘子,伸手擦了擦泪水,小牙一龇,又是个快乐的崽。
沐晟都要被他这变脸度惊呆了。
云汐点了点乐崽的脑袋,“你比你娘强,人情世故都被你拿捏了。难怪你能取代我,成你外公最爱的崽呢。”
乐崽笑嘻嘻的往她怀里拱,小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崽崽最爱娘亲。娘亲是崽崽最爱的崽。”
云汐:“……”
她亲了亲儿子的小胖脸,笑道:“乐崽也是娘亲最爱的崽崽。”
沐晟凑过来问:“我呢?”
空气安静了一秒。
乐崽和云汐假装没听见,继续玩耍。
沐晟:“……”
他一把将儿子抢过来就开始揉搓。
乐崽立刻拿出全部实力和他对战,毕竟是个天生神力的娃,平时和云汐一起玩没什么表现,和他爹打架的时候向来不藏着掖着。
沐晟又不能真下手,生生挨了几个小拳头,又挨了几个小脚丫。
云汐往角落里一缩,生怕被波及到。
但其实,这爷俩都挺有分寸的,从来没有碰到她。
打完架,乐崽爬到云汐身上腻歪了一会就睡着了。
沐晟小声告状,控诉乐崽对他的欺凌。
云汐凑过去亲了亲他,“世子爷大人大量,就不要和崽崽一般见识了吧。”
沐晟把儿子接了过去,这小子现在重的很,别把他媳妇累坏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乐崽,学着云汐的样子亲了亲他的脸,别看他总是和乐崽打仗,其实心里稀罕着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的春天,离京很久的孟诜回来了。
走的时候还是个年纪轻轻的俊美青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沧桑,显然没少吃苦头。
云汐的良心痛了一下。
她站起身,自内心的说道:“孟先生辛苦了!”
小孟先生灿然一笑,脸上自然地流露出几分意气风来,“我这次回来,只是跟夫人说说这几年的收获,过几日会再出,还有一些没找到呢。”
这是辽代的黄釉马镫壶,是瓷的。看起来像皮的一样。都博物馆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