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就在桂花樹下睡了,睡得好香,等大煦回來的時候,他按了車鈴鐺,我才醒過來的。」
「不過,」說到這裡,周雲夢的眉頭又皺了皺。
「那會兒醒來,我卻心裡有點慌,看小玉人的時候,就覺得它的笑模樣淡了一些,問了媽,媽覺得好像又沒有,天兒遲了,我們也就沒有回芭蕉村。」
「是這樣的。」陳草香點頭附和。
「昨兒是還不大瞧得出來,今兒一醒來,我也瞧出來了,這笑模樣是淡了,看過去也沒那麼歡喜,好像眉頭都有點簇起。」
夢見桂花樹開花?
嘿,這事兒他熟啊。
於大仙一聽,眉毛一挑,斬釘截鐵道。
「這是胎夢。」
又聽胎夢一說,潘垚在一旁偷笑。
「當真?」陳草香歡喜極了,「是大孫子嗎?」
於大仙笑而不語。
他才不說呢,說准也就老太太開心開心,說得不准了,到時還砸自己招牌。
像他們這一行,講究的是打太極,雲裡霧裡,模稜兩可。
如此,才能顯得高深莫測。
另一邊,李大煦和周雲夢也開心。
「難怪我摸著那桂花樹,心裡那樣的高興,大煦,我們一會兒就去醫院瞧瞧吧,過幾日就年三十了,等開年衛生院的醫生上班,還要好幾日呢。」
「好好,我們一會兒就去。」李大煦搓了搓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邊了。
他們是有所猜測周雲夢是不是有了身孕,不過,高人的一句胎夢,比他們的猜測更讓人開心。
周建章覷了一眼於大仙,又去問潘垚。
「小大仙,你怎麼說?」
潘垚乾脆的點頭,「是胎夢。」
別的不說,昨晚魂靈已經入了輪迴,只等著十月瓜熟蒂落,投胎來李家。
人家前生的娘,忙前忙後的將魚都趕來,又送錢又送糧,就為了討姥爺一個好,以後疼愛孩子。
這一次老仙兒著實瞧對了。
這桂花樹,還真的是胎夢。
……
屋子形煞已成,陳草香懊惱,旁邊,李大煦也在埋怨他娘。
「當初蓋房子的時候就說了,咱們聽做泥瓦工師傅的,媽你偏不要,什麼事都要爭人家一頭,就是要比叔叔伯伯他們家的,都要更高一截!」
「那時候,那泥瓦工怎麼說的?」
李大煦想了想,好半晌才記起了泥瓦工的隻言片語。
「說什麼他們那一行傳下的規矩,後頭的房子要比前頭的高一點,高一塊磚都成,咱們在中間門,規規矩矩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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