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精緻,它支棱在半空中,頭飾下頭沒有臉,水袖裡頭也看不到手。
如此一來,這份妖嬈的美麗便只剩下陰森。
鬼,是鬼!
是鬼纏著他了。
徐昶瞳孔急劇的收縮,後牙槽咬得死緊,咯咯咯的牙齒磕絆聲起。
這一刻,他只覺得一股寒氣往頭頂上灌下,清涼,透心的涼。
「你,你是誰?」徐昶打擺子。
小蘭香嗔了一聲,「昶郎,奴說過了,奴是小蘭香啊。」
徐昶磕磕巴巴,「您,您大人有大量,要是我哪兒得罪了您,您和我說說,我給您擺果供奉,化金山銀山給您。」
小蘭香依戀,「我不要擺果供奉,也不要金山銀山……我只要你,昶郎,我只要你呀,昶郎。」
昶郎,昶郎,昶郎……
小蘭香纏纏綿綿。
……
清晨日出,第一縷陽光從東邊山脈一路朝九龍鎮奔襲而來,席捲了夜裡的黑暗。
床鋪上,徐昶猛的坐了起來,胸口大力的起伏。
入秋時節,他還睡得滿身是汗。
汗水沁得他頭髮濕漉漉,狼狽極了。
看著外頭的陽光,徐昶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原來是夢啊。」
這時,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熟悉的旋律。
小蘭香吐氣如蘭,依依不捨,「昶郎,今夜,我還在夢裡等你喲。」
青天白日的,徐昶整個人都僵住了。
……
潘垚再見徐昶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鬍子邋遢,原先一絲不苟的襯衫也發皺泛黃,眼底一片的青翳,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更重要的是,他眼神里有著驚慌和疑神疑鬼。
嘖,可憐喲。
潘垚不負責任的想。
於大仙一蒲扇拍過來,「修心竅!」
潘垚嘴巴一抿,連忙收了自己幸災樂禍的模樣。
對,她得修心竅!
為善為惡,為謠為殺,為仙為佛,皆是心役之也,得心一氣,修心之竅……
潘垚念念叨叨。
可是,沒有用的,她真的好開心呀。
潘垚眼睫彎彎,唇邊漾起小梨渦。
於大仙:……
這丫頭,今兒真是甭修了。
「大仙,我這是怎麼了?」徐昶著急,「是不是沾上什麼髒東西了?」
他痛苦的薅了薅發,「現在,我都不敢睡了,只要我一睡著,鐵定會有鬼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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