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骨碌的從馬紮上跳起來,朝院子口跑去。
潘三金停下自行車,只見大太陽下,他笑得見不到眼睛,見到潘垚跑來,揮了揮手,手上有一個大紅色的本子。
「盤盤,快看這是什麼?」
潘垚眼睛利,一下就瞧到紅本子上燙金的三個字,明晃晃的寫著戶口本。
她也跟著歡喜,「我上戶口了?」
「上了上了。」
潘三金走到潘垚旁邊,牽著她的手往屋裡走。
最後,他將戶口本翻了翻,戶主那一頁自然是潘三金,第一頁是周愛紅,第三頁才是潘垚。
與戶主關係那一欄,赫然寫著父女一字。
不是養女,是女兒。
潘垚怎麼瞧怎麼稀罕。
潘三金:「回頭還是要再謝謝陳頭頭,對了,他和我說,水管是你和一個小妖怪還回去的?」
「恩。」潘垚點頭,「它叫顧菟,是蟾蜍精,也是咱們這一片的井靈,偷吃咱們家大西瓜的也是它。」
知道顧菟和潘垚是小夥伴了,潘三金自然不會計較那幾個瓜,當下就大方道。
「它要是愛吃,別的不說,這西瓜咱們家還是有的,讓它敞開了肚皮吃。」
閨女兒的小夥伴,家長必須大方,那樣,孩子在夥伴面前也有面兒。
潘三金雖然是半道當爸爸,意外的卻當的格外好。
潘垚摟住潘三金胳膊,甜甜的笑,「爸爸你最好了。」
潘三金樂呵呵。
不過,潘垚可不會真讓顧菟將肚皮敞開了吃,那會把她家吃窮的。
她牽著潘三金,兩人一道去河邊,將潘垚從河底托上來的大石頭一道運回家,不是魂體的潘垚,力氣還不夠大。
路上,潘垚將顧菟偷水管的緣由說了說。
潘三金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都四十好幾了,和潘垚這樣的小丫頭不一樣,這個年紀的人,思想很多都固定了,在現在變得越來越快的社會裡,他就如那老井,一不留神,就要被拋下了。
因此,他格外的能體會顧菟的那份迷茫。
「哎,小妖怪還怪不容易的,這樣吧,今年中秋時候拜井,咱們給它多上份香火!」
想著顧菟吃瓜的樣子,潘垚道,「它可能更喜歡吃菜。」
「都成都成。」潘三金不介意,「對了,顧兔,聽著這名字,它是女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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