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詩,可比你那句文雅。」
潘垚翻了個大白眼,「才說你有點文化,你又沒文化了,那書生就教了你這句詩啊?」
「他太吵了,每天搖頭晃腦的,睡得比狗晚,起的又比雞早,我嫌他呱噪,後來就不去他家的井裡了。」
潘垚:……
難怪沒有受到文化的薰陶,原來是逃課了。
「你知道什麼,我那一句通俗易懂,還有幾分童可愛,你個不識貨的。」
兩人通了名字,緊張的戰時氣氛有所和緩。
夏風吹來,流螢順著流水方向飛舞,江面上的動靜早已經平靜,放眼望去一片的寧靜。
這樣一來,兩人自然也瞧不到剛剛落到水底的自來水管了。
潘垚給自己找了根浮木坐下,又將蟾蜍精往荷葉上一擱,自己也摘了一頂玩耍。
她瞧著蟾蜍精,認真道。
「顧菟,你偷吃我家大西瓜這件事,我這苦主性子好,就大方的原諒你,不和你計較了。」
顧菟瞪眼鼓氣,顯然是不認同性子好這句話。
蟾蜍精的眼睛不瞪也是大,潘垚權當沒看見,沒有計較它對自己大眼瞪大眼。
「不過,」她話鋒一轉,指著河面方向,道,「你偷了村子裡的自來水管,這事可不能這麼算了。」
「起碼,你得把水管給還回去。」
想到村子裡這兩天鬧騰的事,潘垚心中同情陳頭頭。
原來是被大蟲合蟲莫吞到肚子裡了,難怪偷的無聲無息,一點證據和跡象也找不到。
潘垚:「大隊長都急壞了,今天還去鎮上求爺爺告奶奶的。」
做小伏地是做了,東西沒求回來也是真。
鎮上的領導也是難做,給過一趟的東西,要是再給,這樣不公平,以後如何能平人心?
這時候資源有限,村子和村子之間都是競爭關係呢。
「我不!」顧菟倔強,在潘垚看來時,還捂著肚子,別過了腦袋。
顯然,它的肚子裡還有存貨。
潘垚被它瞅自己那一眼的眼神震住了。
該怎麼說呢,雖然是精怪,還是□□醜醜的模樣,眼睛黑黢黢又鼓鼓的,但潘垚就是從中看出了諸多的情緒,複雜的,惆悵的,委屈的,傷感的……
無數的情感交織,最後成了倔強。
……就像人一樣。
潘垚被這眼神觸動了。
精怪開了智,通了靈,能說會想,其實和人又有什麼區別?
「怎麼了?是有什麼緣由在其中嗎?」
這樣一想,潘垚的心一下平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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