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嚴肅沉悶,潘三金的自行車在一邊停住,拉過一個漢子,小聲的問道。
「瞧這陣仗,咱們村子裡的水管是丟了?」
被抓住的人一臉的晦氣,「丟了!」
「本來再過個三五日,村子裡的管就能都裝上了,自來水也能通了,現在好了,管丟了,事情也要黃了!」
「真是挨千刀的。」村民罵罵咧咧。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偷雞摸狗,我非得把他吊起來,拿鞭子用力的抽他不可。」
潘垚見他說的凶,顯然不是在放狠話。
這時候的法律不夠普及,村子也更抱團些,往上數幾代,村民間甚至都是親戚,要是有外村人來偷,為了威嚇賊人,那小偷還真的會被吊起來打。
潘垚探頭看了看,那邊,陳頭頭正在問大傢伙兒,是否有在夜裡聽到什麼動靜。
水管又重又長,偷拿肯定是有動靜的。
他還吩咐了人去瞧鄉路上的車軲轆痕跡,水管重,用車子倒運,肯定有痕跡和汽車發動的聲音。
最後,大傢伙兒看了一通後,都說沒有。
沒有車輪痕跡,也沒有聽到汽車的聲音。
陳頭頭若有所思。
潘垚仰頭問潘三金,「會不會還在村里?」
潘三金皺著眉搖頭,「不清楚。」
這時候的水管是鑄鐵的,這批水管就算是拿去當廢鐵賣都值一筆錢。
陳頭頭和潘垚想的一樣。
既然夜裡沒什麼動靜,說不定那水管還藏在村子的哪個旮旯角落裡,只等風聲過了,賊人才將這些水管翻出,賣個好價錢。
陳頭頭吩咐村民在村子裡先找找。
很快,村西老劉家前頭空地上的人都走光了。
水廠的技術人員整整白帆布背包,跨上自行車。
「陳隊長,那我也先走了,等你們水管找回來了,再去鎮上尋我。」
「一定一定。」陳頭頭擠上笑容,「今兒真是麻煩民珍了。」
「客氣了。」被稱為民珍的人擺了擺手,蹬著自行車走了。
自行車一走遠,陳頭頭臉上的笑容也垮了。
「大隊長。」潘三金喊了一聲。
「是三金啊。」陳頭頭轉過頭,瞧見潘三金,有些意外,「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潘三金示意潘垚將瓜遞給陳頭頭,笑得有些憨厚老實。
「吃瓜吃瓜,大隊長辛苦了。」
天氣熱,陳頭頭本來就被曬得頭頂生煙,剛剛一番生氣和詢問,話說得多了,他感覺就連喉嚨和鼻孔里都要冒出熱氣了。
「是啊,可把我熱壞了,這幾天忙的啊,我覺得我就不該叫陳頭頭,應該叫陳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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