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大仙兒,你要救他啊。」
下一刻,翠嬸想起,剛剛大發神威的可是潘垚,是她沒瞧在眼裡的小丫頭。
她連忙丟了於大仙的手,轉而去拉潘垚的手。
「阿妹,你可得幫幫忙啊。」
於大仙抽了抽嘴角。
嘖,這小翠,不愧是和耀祖做鄰居的,都是老船工行船,慣會見風使舵的角兒。
「嬸兒,你別擔心。」潘垚拍了拍翠嬸的手,義正言辭,「師父說了,現在是社會,公安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翠嬸一窒。
這有說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那邊,潘垚想起於大仙方才的話,又見他面上有氣怒,不解的問道。
「師父,你剛剛說這寶瓶見了葷,什麼是見了葷?」
「這東西邪門又厲害,定是吃了肉,飲了血。」於大仙聲音沉沉。
幾人一驚。
沒人傻傻的問,這雙耳玉瓶吃的是什麼肉,飲的是什麼血。
瞧它剛才那樣子,鐵定是人肉人血!
「這是怎麼回事?」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頭傳過來。
幾人一看,是老帽兒推著自行車,滿臉的灰塵,汗涔涔的回來了。
太陽晃眼,他的眼睛微微眯著,見到幾人,一疊聲的追問。
「剛剛是怎麼回事?明明在家門口了,我怎麼也進不來,這大中午的,真是邪門了。」
原來,老帽兒不是才回來,他到家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怎麼也進不來,急得他更是滿頭冒汗,簇的藍褂子都不精神了。
「孩子他爸,你可算是回來了。」翠嬸像見到主心骨一樣跑了過去。
「豁,你這是怎麼了?嘴怎麼腫成這樣了?」老帽兒被翠嬸發腫的人中嚇了一跳。
「誰掐的?」
翠嬸悲從中來,能是誰掐的,她自己掐的。
她容易麼她。
於大仙也不多寒暄,見門開山。
「老帽兒,你家建飛床鋪下藏了個雙耳玉瓶,這事你知道嗎?」
老帽兒驚了驚,「大仙,這事兒你也知道?」
明明他也才聽建飛說的。
這話一出,於大仙沉了沉眼。
潘垚看了他一眼,道,「師父,我們去張家大哥屋裡看看吧。」
老帽兒想著張建飛的囑託,有些猶豫。
他家建飛說了,這玉瓶別給別人知道,就是小翠,最好也不要知道。
翠嬸一拍大腿,「對對,去建飛屋子裡看看,別還有東西藏著想要害我家建飛,大仙,就掛耳那屋,門我沒鎖。」
翠嬸熱絡的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