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了嗎?每天晚上都要一勺,千萬不能忘記了。」
老帽兒心慌,「建飛啊,這是什麼啊?」
張建飛不耐:「您就別問了,照著做就行。」
他說著話,神情焦急,這一場牢獄之禍,他實在是沒有預計到,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幾天,這要是斷了對寶瓶的供奉,以後手氣不旺了怎麼辦?
「好了好了,您回去吧,我又沒犯什麼大事,說不定過幾天就回去。」
張建飛趕人。
老帽兒聽的迷糊,張建飛被帶下去後,他實在不放心,準備回家之前再問問公安。
……
另一邊,翠嬸想著最近大兒子發了財,買了挺多東西回來。
再加上他那屋是蓋的,建飛又愛學城裡人的做派,買了挺多東西回來裝扮屋子的。
前幾天,她還瞧見他買了兩捧大紅的假花回來。
這花有了,興許花瓶也有。
翠嬸進了掛耳房,找了一通,在電視柜上拿了個寬口的花瓶。
「這個好,我問問大仙能不能用。」
她抱著花瓶,正待出屋,腳踢到擱地上的啤酒瓶,啤酒瓶咕嚕嚕的往床鋪底下滾去。
翠嬸連忙彎腰去撿。
這瓶子要是藏床鋪底下,回頭非得招蟑螂蟲子不可。
這一彎腰,看到床鋪下頭的東西,她愣神了。
只見床鋪底下擺著一個瓶子,兩邊帶耳,寬口大肚,是玉白色的,看過去就不像現在廠里做的花瓶,倒像個古物。
翠嬸大喜。
這不是比她手上這個,更像大仙兒說的玉瓶嘛!
……
第16章
翠嬸連忙擱了手中那廠里出來的花瓶,撅著臀,伸手就要去夠床鋪底下的大寶瓶。
「這又是什麼?」拿到寶瓶,翠嬸自然瞧到擱在一邊的盒子。
就是個巧克力盒子,看過去挺平常的。
不過,這東西被張建飛藏在床鋪底下,還是和玉瓶這樣的東西放在一處,想來裡頭裝的也是寶貝,說不定是錢票子。
翠嬸沒忍住,伸手將盒子打開了。
這一打開,探頭一看,面上一下就失望了。
「嗐,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這不就是一堆灰麼,建飛這孩子也真是的,藏得跟寶貝一樣,害我白歡喜一場。」
盒子裡堆著半盒子的灰,灰白灰白的,看過去倒也細膩乾淨,裡頭還擱了一把湯匙。
翠嬸動作大,灰撒了好一些出來,嗆得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又揉鼻子,這才止住。
見不是值錢的東西,翠嬸也不以為意了,隨手就盒子擱在一邊,連蓋子也沒蓋上,寶瓶也放在一起。
另一邊,她拿了牆角的掃帚,要去掃滾到床鋪下頭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