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可是宁儿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若是外出,只有你留在家中我才放心。”
“嗯,好吧!”
“对了,宁儿,我决定把家搬到京城去,你准备一下,等燕儿腹中孩儿出世后就走。”
“啊?”
宁中则很吃惊。
陈照笑着解释道:“皇帝有疾,京中矛盾重重,我以后可能要长期待在京城,索性就把家搬到那去。当然,大同这儿也要留人看守,这些都交给宁儿处理,我明日要去趟恒山派看看师傅。”
“嗯!”
宁中则点点头。
小事上她可以做主,但大事上她都是听从陈照的意见。
可她心中有一个疑问。
“夫君真的不是因为公主才留在京城的?”
如果陈照因为朱秀荣一个人的喜好就让全部人都适应她,那宁中则可就要不乐意了。
“当然不是!”
陈照哭笑不得,“荣儿一开始都已经准备要随我回大同来了,只是京中事情复杂,我也是经过反复考量才决定留下来。”
“好吧!”
宁中则应道。
“妾身这些日子就把田庄地产和店铺都清点一下,以后大同这儿就让福伯管理。”
福伯是陈照信任的人,他的儿子陈信又在京城芙蓉阁做事,陈照觉得这样安排很是合理,便确定下来。
“今日听说宁儿在路上遇袭,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说到这事,宁中则便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这些人自己不干人事,也要拦着其他人行善,真是丧尽天良。”
岳灵珊气愤地总结道。
陈照低头沉思片刻,“这些年,我久不动刀刃,大家伙还以为我吃斋念佛去了……”
说完,陈照拾起破军剑朝外走去。
“他干嘛去?”
岳灵珊懵懵懂懂地问。
宁中则很是平静,江湖事江湖了,她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如果能光明正大地以势压人,为何要选择退让?
“去杀人!”
岳灵珊睁大了眼睛。
又看看脸色淡然的宁中则,嘟囔了一句:“真是夫唱妇随,合拍得很!”
……
月黑风高夜,寒风凛冽时。
张府
张员外做的是粮行生意,米贵时积粮抬价,米贱时低价买粮。
现今是灾年,外边都是一副民不聊生的荒芜景象。
可这时却是大粮商们的狂欢时刻,他们手中的大批粮食贵若黄金。
只需一石米,就可以买来受灾饥民家中的美貌小娘。
但往日歌舞升平,高朋满座的张府,其主人张福欢已经愁眉不展了半个多月。
自陈家夫人宁中则宣布免去一年租子时,这个消息慢慢扩散,佃户纷纷逃散,明代时土地与人身关系比前朝松弛,没有制定什么“逃人法”,所以佃户们很大程度上可以凭意愿选择主家。
一开始,他并不以为然,甚至嘲笑陈夫人“妇人之见”。直到半个多月前,他才现出了问题。
几家受了波及的地主聚在一起,商讨过后现一个难题。
陈家来头不小!!!
家主陈照是个狠人,曾经屠得江湖大派嵩山肝颤胆寒,又背靠山西地头蛇恒山派,还是受朝廷册封的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