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之前，更加苍白几分。
薄唇紧抿着，唇上微微起了褶皱，看上去有些干涩，像是有什么愁苦一般。
“你怎么起来了？”
主治医生推门进来，看到拔掉的吊针，还有他腿上渗血的纱布。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
“伤口已经裂开一次，刚刚缝好，你又要来一次？”
“在这样下去，你这伤口就别缝了。”
“再好的针法，也缝不上。”
医生一边皱眉数落着，一边让他躺下。
可是沈宴霆丝毫没在听医生说什么。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盯着程曦曦。
端坐着一动不动。
一旁的护士，换了针头，要给他重新打针，确无从下手。
“病人伤口需要处理一下，请你们先回避。”
医生觉得这两位是罪魁祸，也不知道跟病人说了什么，还是生矛盾打起来了。
竟然能让病人刚缝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哦，好，我这就去外面等。”
吴秘书说着，就要往外走。
而程曦曦刚对着医生微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被沈宴霆抓住。
他手劲儿特别大，攥的紧紧的，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你留在这里。”
沈宴霆语气霸道，眼神牢牢盯着眼前人。
医生和护士都愣住。
这什么情况？
沈总不怕打针，不怕缝针，之前不是挺刚硬吗？
怎么这会非要人陪着呢？
“沈总，请您先躺好，让护士给您输液。”
医生的话，只换来沈宴霆扫过来的一个眼神，人还是端坐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躺下的意思。
倒是有一种，程曦曦去哪里，他就要跟着去哪里的架势。
程曦曦看着为难的医生，和护士，又看看被沈宴霆握着的手。
“你先躺着，让医生检查，我就在门外走廊，沈总。”
沈宴霆暗沉如深海的双眸，突然亮了一下。
像是被满天的繁星，照亮了海面，波光粼粼，映着点点星辰。
他很听话的把腿，放到床上，仰面躺下，可是手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