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才符合常理,若都是冷冰冰的冷面杀手,只需一眼就露馅了。
回到房间,瞧着那满床的琉璃制品和散落在软榻上的银质玉箸,秦栀才忽然想起来她去找元极的目的没达成,都忘了这事儿了。
不过,去帝都,能见到元烁,她还是满意的。
想想这小子陷入爱情,她就不禁想笑,她完全想象不出来,元烁那二愣子被爱情冲昏头脑是什么模样的,总之很好笑。
这两日,秦栀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将床头书架的那几本书看了个遍,终于熬过了两天。
清早,甲字卫来送早饭,顺便通知秦栀,用过早饭后便要启程了。她可以自己收拾一下行囊,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带着。
秦栀看了一眼如今那些都在地上摆着的琉璃制品和玉箸,“这些值钱的东西我也能带着?”她若是把这些东西找个地下市场卖了,她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无忧无愁。
甲字卫看了一眼,然后点头,“只要秦小姐想,自然可以,不过可能会很累。”因为太多了。
秦栀很无语,“替我谢谢世子爷。”真大方。是听说过有泡妞喜欢撒钱的,这是一种内心没自信,而用钱来找自信的行为。但,元极会不自信?他可自信的很。
用完早饭,秦栀收拾了几件衣服,将来时穿着的那身男装也装起来,没准儿会用到。
这个世界对于女人就是不公平,想要行事方便,还得扮成男人才行。
收拾好东西,秦栀离开房间,在楼梯上等着,果然不过片刻,就听到上面有人下来了。
依靠着楼梯,她后仰着往上瞧,便瞥见了元极银白色的衣角在楼梯上闪过。
很快的,他下来了,元极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没拿着那些死物?”
“太重了,我拿不动。”秦栀动了动眉头,他倒是一点异常都没有,好像根本没做过那些事儿一样。到底是如何做到这般坦然的?她盯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叹为观止。
走下楼,这是来到这里几天内,第一次下来。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她又只研究明白了她暂住的那一层,其他的地方没研究明白,自是不敢乱走动。
而且,元极这厮喜怒无常,谁知会不会忽然不高兴,正好瞧见了她碍眼,就把她扔进大牢里去。
这天机甲的大牢可不怎么样,有娃娃鱼,她会被吓死的。
队伍已经备好了,甲字卫二十几人,还有寇先生。
寇先生早就坐在了马背上,一副疾病染身有气无力的模样,若不是因为了解,知道他在演戏,还真以为他不行了呢。
元极看也未看寇先生,更像是没瞧见他。
上马,众人出,马儿踢踏,顺着平坦的大路缓缓离开了翎山。
坐在马背上,秦栀不时的看一眼左右两侧的山林。不过,却不敢多看,因为元极说过,眺望翎山,等于找死。
“看什么呢?”蓦地,冷淡的声音从前头传来。秦栀回神儿,转眼看过去,元极就距离她不远,而且他也没回头,那束起的墨黑亮无比,看着就知手感能有多好。
“在想,我瞧着这周边的山时间久了,会不会七窍流血。”秦栀看着他的长,一边说道。
“真好奇的话,那就试试。翎山风水好,做墓的话,庇荫后世子孙。”元极说着,很有道理的样子。
秦栀无言,“这事儿,等我真有子孙再说吧。”庇荫后世?亏他想得出来。不过翎山风水好是真的,这地儿真不错。埋在这儿,不用担心被盗墓。
元极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不过,这四周都是人,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队伍出了翎山,便加了度,马儿飞奔,很快的,翎山就被抛到了后头。
看着官道两侧的田地,还能看得到那些湘岭人在田中劳作,他们似乎很习惯这里经常有人马出入,所以也不觉得好奇。
前往帝都,路程并不远,只不过,这原本只需三天的路程,却硬生生用了六天。
在这几天里,在几个城中停歇了一阵儿,进入据点,秦栀无所事事。
不过,却不代表她瞧不见元极都做了什么。
某天半夜,她在楼上被拗断脖子的声音惊醒,原来元极在杀人。
尽管不知杀的是什么人,而且也肯定是损害了他的利益。不过,的确很吓人,本来睡得好好地,凉风袭来,她卷在被子里都觉得凉飕飕。
还是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不然迟早得被吓出精神病来。
终于,第六天的傍晚,帝都的影子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夕阳西下,就好像悬在那座古老城池的边缘,繁华厚重,写满了历史,这是一座有故事的城池。
太阳彻底落了山,队伍也上了护城桥。
这么宽的护城桥,秦栀还真从未见过,在这个时代,桥能修成这个样子,真是奇迹。
而且,这桥在宵禁之后是能断开的,水深不可测,看水流奇异,这下面有古怪。
马儿度平稳的在护城桥上走过,居然用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可见这桥到底有多长。
城门高且深,守城的兵士盔甲护身,和其他城池的兵士可不一样。
这是只有帝都才有的禁军,守护帝都,他们和那些能征战沙场的雄师有很大的区别。
这个队伍入城很简单,没有经过严密的搜查,而且守城的兵士让开,站在两侧规规矩矩。
秦栀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不由得弯起唇角,这帝都果真不同,连兵士都不一样。
穿过城门,整齐又充满了岁月感的青石砖长街进入视线当中,城门内几十米没有闲散人等停留,两侧也没有商铺,干干净净。
此时天色虽是暗下来,但街上人也不少,在这条主街上所见到的行人,和书中看到的没有太大的区别,穿的都很整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