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死死的抱着他不放,秦栀才免于被他甩掉的命运。不过,即便她手臂抱得紧,从那洞口落下来时,她也险些掉下来。
脚落地,她这心里才踏实下来,没缺胳膊没少腿儿,今儿算是躲过一劫了。
尽管元极这厮对她有色心,但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
杀人不眨眼,没有利益即变脸,她对他的信任只有五成。
站直身体,秦栀放开双臂,然后拨了拨自己散乱的长,她这个模样定然很怂。
“真想知道天机甲内部的地形?”元极转过身,垂眸瞧着她那被乱包裹起来的小脸儿,一边淡淡道。
盯着他的脸,秦栀转了转眼睛,“我若知道了这地形,接下来不会被关到大牢里去吧?”这个人,也不知他现在心情好还是不好。
“不想知道就算了,机会只有一次。”单手拂开她,元极便推开石门,不再搭理她。
秦栀想了想,随后也走了进去,这偌大的房间灯火通明。抬头看着穹顶上的琉灯,秦栀也不由得几分羡慕,天机甲的一切设备都特别好,连王府都比不上。
“地图在这儿,自己看吧。”元极朝着书案的方向走,路过一排从上至下多达几百个卷轴的地方,淡淡的指示了下。
秦栀走过去,仰头从上至下的看了看这些卷轴,这么多,她一晚不睡也看不完啊。
“具体是哪一个?”看向元极,他已经回到了书案后。这里空间大,如今他坐在书案后,他们俩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似得,她也不由得扬高了声音。
“自己找。”元极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扬。
皱眉,让她自己找?这么多。
瞧他根本不打算理她的样子,秦栀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找了。
抽出一个卷轴来,解开绳子展开,里面不是地图,而是人物。
画中人的脸长得方方正正,阔额厚唇,身着劲装,手中还拿着一把极细的长剑。
旁边没有任何的标示,没有介绍人物相关,鬼知道这是谁。
“元极,这是谁?”看了几圈,秦栀还是好奇,能放在这里,肯定不是一般人。
书案后,元极看过来,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她直呼他名字。
“天机甲上一代的掌管人。”他音调平淡,但却如实告知。
秦栀恍然,然后点点头,“他就是死在玄衡阁那些杀手的手中。”在这里做事的,真的危险之极,也不知何时就会没了性命。
“他最终的确是死在他们手中,但也有前因,才会有此后果。多次受伤,但因为感知不到疼痛,所以医治不及时。以至于最后旧伤堆积,正巧误入玄衡阁的陷阱之中,就此丢了性命。”元极说着,身体也靠在了椅背上。
看着他,秦栀缓缓点头,“这么说,他的武功和你是一样的。”
“他是我师父。”元极淡淡道。
秦栀颌,随后将手里的画卷了起来。
放回原位,她又拿起另外一个卷轴,展开,依旧是人物画,和之前那幅上面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是谁?很年轻,样貌英俊。”这上面是个白衣公子,长随意的捆绑,看起来应该是个性格很随性的人。
“这是襄王,也是天机甲上上一代的掌管人。”元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秦栀转头看向他,随后又看了看画上的人,“你们元家人,都长得很好看。那,现在这襄王人呢?”
“二十年前就死了。”元极薄唇微弯,一边道。
“也死了?”这倒是让秦栀有些意外,如此看来,天机甲历来的掌管人,都死的很早啊。
“襄王与上一代掌管人,也就是我师父,他们是师兄弟。襄王意外身死,我师父便接管了天机甲。不过十余年,他也身亡了。”元极将她手里的画拿过来,一边说道。
看着他,秦栀嘴唇动了动,“那你要小心些。”太危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担心我会死?”垂眸看着她,元极一边动手将那幅画卷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听他如此语气冷淡的说,秦栀却莫名觉得他也很可怜,即便拥有无上的权利,可是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和生命相比。
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又拿起另外一幅,展开,这上面仍旧是人物像。
“这也是元家人。”一看上面的人,即便年岁有些大了,可是那相貌也是上乘,很帅。
“如何看出?”元极看了她一眼,问道。
“长得好看啊。你们元家的基因真是优质,就没有歪瓜裂枣。”只要看相貌就知道了,元家出品。
元极缓缓看向她,“那在你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仰脸看着他,秦栀点头,“当然是好事了,长得好看都不是好事,那什么是好事?这样貌长得好,不仅自己开心,他人看着也赏心悦目呀。而且,对于外貌协会来说,颜即正义,只要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错事都能被原谅。”这便是长得好看之人的特权。
薄唇微弯,元极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那在你看来,如今元家,谁长得最好?”
“你。”想也没想,秦栀回答,干脆利落。
转眼看向别处,但看他的侧脸,仍旧是能看出他在笑。
秦栀几不可微的撇嘴,问了她老半天,估计就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骚包,明明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还非得问出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