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元极已经换完了衣服,白色的中衣,显得他的脸也有些苍白,一副病娇样。
将水盆放在桌子上,拿起手巾浸在水中,拧干后拿了过来,“擦擦吧。”
看着她,元极用没受伤的手接过,简单的擦了擦,又还给了她。
“饿不饿?喝水么?”看着他,秦栀问道。
“喝水。”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利落。
点点头,秦栀又去倒水,水里什么都没有,纯粹的白开水。
元极喝了一些,然后便挪动着身体躺下了,这是整个房间唯一可以躺着的地方。
秦栀站在旁边看着他,随后蹲下,拿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太晚了,休息吧。”
“你呢?”躺在那儿,元极似乎才想到这个事儿。
秦栀想了想,“有椅子。”算这人还有些人性,知道问问她睡在哪儿。
元极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休息了。
看起来,他是真的很疲累,秦栀也没有说什么,走到椅子上坐下,单手撑头,准备休息。
很快的,秦栀就听到了元极呼吸均匀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他这样十分警惕的人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实在匪夷所思。
他能回城去找她,实在让她没想到,而且刚刚忽然又说,带她来吴国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么,不知他之前,带着她来吴国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让她猜不透。
不过,明天他应该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她在这里现的,应该会给天机甲探查吴国带来无比大的进展。
不知何时,秦栀也睡着了,半睡半醒,这个姿势太累了。
终于熬到了天亮,灭了蜡烛,房间也亮了,但元极还没醒。
秦栀脚步很轻的走出禅房,寺里的僧人已经在开始洒扫了。
不过片刻,隔壁禅房的门也开了,出来的是老朱。
两个早起的人对视,不由得都笑了。
“老朱,你那时在齐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他为了引开官兵,肯定在城里绕了大圈子。
“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就是耗费了一番功夫。只不过,老朽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当时要出城的时候,老朽应该先出来探查,不应该带着小姐一起的。”老朱说起这个,也颇为后悔,同时他也没想到元极会为了找秦栀,在齐城耗费了两天的时间。那两天,齐城如同一个大瓮,极其特别的危险。
“计划没有变化快,这是谁都没想到的,老朱你也无需自责。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尽管你们没在身边,我也会自己想法子的。”秦栀摇摇头,这一切也是她没料想到的。遇见公冶峥,是个大意外。
老朱叹口气,不管怎么说,秦栀没事就好。
“要煎药么?我看他还在睡,估计一会儿的晨钟都吵不醒他。”睡得太沉了。
“老朽这就去准备,这寺里的饭堂在哪儿?”老朱摇摇头,还是先去准备的好。
秦栀给指了方向,老朱便离开了,他明显没有休息好。
看着他离开,秦栀摇摇头,伸展着身体,边慢步在寺庙当中,就当晨练了。
在寺里转了好几圈,太阳升起老高,晨钟也响过了,秦栀直接走到饭堂,准备吃饭了。
老朱还在煎药,寸步不离炉子前,这寺里的僧人对于昨晚忽然出现这么多人住进寺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各个都很镇定的样子。
直至吃饭时,秦栀才知道原因,这些人在昨晚来的时候,就捐了一大笔的香火,是她那时给的几倍之多。
斋饭多做出来很多,眼下摆放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秦栀看着都不禁咋舌。
摇摇头,她静默的用完斋饭,其他的护卫也6续出现了。
路过秦栀,无不过来打一声招呼,或是低头问好,态度之恭敬,前所未见。
他们这样,也不由得让秦栀有些心里毛毛的,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深信此理。
将斋饭装好一些,放在托盘里,秦栀便离开了饭堂。
一步步返回暂住的禅房,还在想着元极这厮也不知醒没醒来,却忽然听到禅房里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
“秦栀。”又传来一声,这次比较清晰,的确是在喊她。
不禁觉得稀奇,原来元极这厮知道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的,一字不差。
“在这儿。”秦栀应了一声,随后撞开了房门,端着饭菜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