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别想的太多。”秦栀拦住了他的话,相比较来说,白朗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若是她能自己选择的话,她会选择不结婚,单身是最好。
白朗随后就笑了,突然的抓住了秦栀的手,反而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他,秦栀的确是震惊的,他突然的动作,是她始料未及的。
抓着她的手,白朗的脸都红透了,不过却没放开,“秦小姐,谢谢你。可能我会有很多方面的不足,不过只要你提出来,我都会改的。”
手被他抓的有点疼,秦栀却笑起来,“你很好,暂时来看,没有什么缺点。放心吧,你若有缺点,我会提醒你的。”
“嗯。”白朗点点头,虽是笑的开心,但脸仍旧很红。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花园经过,在中途停了一下,随后朝着长枢阁走了过去。
萧四禾风流倜傥,一身红衣,手执玉扇,但凡是雌性,都会被他夺去视线。
走进长枢阁的主楼,萧四禾脚步轻松的上楼,二楼没人,他直接朝着三楼走去。
这三楼是禁地,不过他却置之不理,顺利的走了上去。
三楼本是个阁楼,面积也不大,偌大的书案占了很大的面积,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脚踩无声。
走进来,萧四禾一眼看到站在窗边的元极,他就笑出了声来,“刚刚过来时瞧见你之前那小媳妇儿和白副将在一起呢,俩人牵着手,说的热乎。这婚约好像也没解除多久,这小媳妇儿这么快就找下家了。不过,我瞧着倒是般配。”
窗边,元极缓步的走回书案后坐下,淡淡的看着萧四禾,“有事说。”
瞧着他那脸色,萧四禾笑意更甚,“世子爷今日心情不畅快啊,肯定不是在下惹怒了世子爷。根据在下的猜测,应该是你那前未婚妻。”
“没事就滚吧。”元极看也未看他,冷声道。
萧四禾不甚在意,倚着书案,他一边笑,“我跟你说,帝都走一回,淘到了个好玩意儿,给你瞧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绒包来,只有巴掌大小,然后放在了元极面前。
看了一眼,元极倒是给面子的打开了,层层包裹之下,里面是一颗成色极好的猫眼石。
“不错吧?这帝都好玩意儿就是多,往后再有往帝都跑的任务都指派给我。”萧四禾展开扇子扇风,一边说道。
元极看了看,然后就放回去了,很明显他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喝口水,然后再向你汇报帝都的近况。”刷的收起扇子,萧四禾走向书案的对面,那里是一个茶座,眼下正在煮着茶。
窗外,花园的方向,一个风筝飞了起来,蝴蝶的大尾巴随着风飘荡,很是好看。
坐在亭子里瞧着白桃和素雯放风筝,秦栀也不由得笑,没想到这俩人还真把风筝放飞了。
风筝很大,俩人跑了好几个来回才放飞起来,眼下白桃乐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像做成了一件大事似得。
她已经很久没放过风筝了,而且在这个地方,她也不能不顾形象的放风筝。若是被下人瞧见了,转眼就得传到王妃的耳朵里去。
风筝飞的高,素雯和白桃都不禁的笑,这还是俩人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的笑,笑声传出去很远。
手托腮,秦栀瞧着,始终弯着眉眼。
白朗已经离开了,尽管他没有说太多,但也充分表达了他的心意。
这对于秦栀来说有些陌生,不过,随遇而安了,这是她能所料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叹口气,她另外一只手搭在石桌上,指头不住的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其实充分体现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只不过她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蓦地,白桃猛地哎呀了一声,然后那飘在半空的风筝就徐徐的掉落了下来。
看过去,现白桃捧着自己的手,素雯抽出帕子快的包裹住她的手,两个人都很惊慌的模样。
“怎么了?”起身,秦栀快步的走出亭子。
“也不知怎么了,风筝的线忽然震了一下,奴婢的手就流血了。”被手帕包裹着手,白桃脸色有些苍白,主要是吓到了。
“我看看。”秦栀小心的拿开手帕,虎口的位置崩开了很长一条,还在往外渗血。
“秦小姐你快看,这风筝骨架断了。”素雯把落地的风筝捡起来,却现那主梁骨架断开了。
看着,秦栀也不由得皱眉,这风筝做的很结实,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断了。
抬头,秦栀往半空看,不过天很蓝,什么都没有,别说小鸟了,连个飞虫都没有。
收回视线,落在地上,石砖铺就的小路边角,一个亮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
走过去,秦栀弯身捡起来,猫眼石?
尽管她不太懂鉴赏这些东西,但怎么看,这玩意应该也很值钱吧。
谁这么无聊,居然用这么值钱的东西做恶作剧。
长枢阁。
将那一杯热茶喝光,萧四禾放下杯子,又展开玉扇轻摇,随后转身走了回来。
“帝都的情况和预想的差不多,皇上安全的回宫,那几个贼窝闹腾的厉害。一个晚上,五六个人出城。这次,他们折了大批人手,短时间内能消停一阵儿了。只不过,世子爷可能就要麻烦了,神庆最为记仇,说不得得派出多少人来对付你。你近段时间的行踪太容易查到了,闭着眼睛都能寻到你的踪迹,知道你在哪儿。要我说,为了这朱城能安宁,你最好尽快撤。”倚靠在书案上,萧四禾一边摇着扇子说道。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我便离开朱城。你尽快处理好那几个贼窝,放在眼皮子底下,十分碍眼。”元极的声线没有任何的起伏,俊美的脸庞上好像被罩了一层寒霜,清冷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