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除了送饭的进来就没别人了。
“胜七,你说这杀也不杀,地牢里就你我二人,这叫什么事啊,以前你在六国死狱也是这样的吗”
“不一样的,以前六国死狱里人多,各种三教九流之人都有说话又好听,消息又灵通搞得我都不想出去了”
“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样貌还问别人消息?一般人估计被你吓哭喽”
“吓哭?还真有几个,以前我不是这样的,想当年身上没有这些刺字相貌堂堂,不敢说英俊潇洒但怎么也算俊俏后生,在农家里也能排的上号”
“那你们农家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你都能排的上号啧啧~”
半年过去了地牢里的两个人好像被彻底遗忘了,不对送饭的还记得,每天很准时送完饭就走,任凭无名怎么嘲讽,调戏,侮辱,激怒一句话都不说。
风吹送着风,打着旋,裹着沙土……一根旋转的沙柱,腾上天空。一缕孤烟扯直了天地的深度,垂落了一根时光的井绳,晾晒着大漠长长的心思。
盖聂带着天明一路远走,突然地面振动“大叔!好多秦兵啊”
黑色秦字大旗飘摇,两队秦兵堵着前路和后路,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抽出宝剑“这两个人是相国大人亲口通缉的要犯,他们身上带着危机帝国的重大密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天明,你怕吗?”
“不怕!”
“他们那么多人不杀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看起来很害怕”
“不错”
“他们真的那么怕你吗”
“他们不是怕我,而是怕挡住我的去路带来的后果,你要牢牢记住他们的眼神”
“为什么?”
“因为那是弱者的眼神,你不能成为弱者”
“我迟早会变得和大叔一样强”
帝国第一剑客,江湖享有剑圣美名的盖聂给这些士兵的压力很大,士兵们搭着弓箭额头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马匹有些焦躁不安在原地踏着蹄子。
阴影处藏着两人,一个年纪很大头花白胡子很长奇特的是有一只手居然是木质机器的,另一个头戴斗笠身形被黑袍遮挡看不见面容。
“呵~秦国第一剑客对秦国精锐的铁骑,这场戏肯定会很精彩”
黑袍人似乎对这场戏不感兴趣“对那个小孩调查如何”
“那个小孩叫天明,似乎是个孤儿曾经被一队老夫妻收养,后来一场蹊跷的大火,老夫妻死于火中,天明再次流落街头,然后被盖聂找到一路走到现在”
“孤儿?收养?火灾?流浪?小小年纪这么复杂的经历,这么些年来盖聂一直在找这个孩子?”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可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什么,这次盖聂的叛逃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