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也觉得弟弟的妃子,还是应该更注重德行,周氏的父亲是生活困难算命的,更懂得民间疾苦。
“韦爱卿说的十分有道理,可周氏的父亲是算命的,不怕传出去影响信王的声誉吗?”朱由校忍不住问道。
韦宝看了眼朱由检,朱由检懵里懵懂的坐在那里,似乎对于谁当王妃无所谓。
韦宝站在朱由检的角度,能体会朱由检的想法,其实他自己对于谁当老婆,也是无所谓的,当初娶张美圆的时候,就和朱由检的想法差不多。
对于他们这么富贵的阶层来说,不缺女人,不管田氏是正妃,还是周氏是正妃,都不影响睡觉,还不是想和谁睡和谁睡嘛。
“算命的可能听起来不太好听,但职业不分贵贱,人家也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人家,靠本事赚钱,只要不是坑蒙拐骗就行。”韦宝道“微臣不敢再说了,这只是微臣个人的看法,见笑了。”
“辅国公说的很好,辅国公要说的,就是老身要说的。老身不爱管宫中的事情,一般都是皇后做主,唯独在这事上多说几句。老身是觉得田氏才艺太多,生的过于艳丽,担心信王立下田氏为正妃的话,会耽于美色,其实老身对于田氏与周氏,也是一视同仁看待的。”这时候,康昭太妃出来做总结性言。
朱由检笑问张嫣“皇后,你觉得呢?”
“辅国公说的有道理,臣妾也觉得让康昭太妃称心是好的。”张嫣本来也觉得俩个人都很合适,听韦宝分析的透彻,又见皇帝这么问,知道皇帝已经倾向于韦宝的看法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坚持,就是与皇帝作对,与康昭太妃作对,自己何必呢。
“行,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周氏为信王正妃,田氏为侧妃,袁氏位列田氏之后。”朱由校高兴的拍了拍巴掌,“一件难事顷刻间定下来,到底是辅国公,足智多谋,甚合朕意。”
“陛下过奖了,微臣惶恐。”韦宝赶紧行礼道。
“好了,韦爱卿你就不用谦虚了。”朱由校笑道“你们都退下吧,让人即刻摆宴席,朕要用家宴款待辅国公,也顺带庆祝给信王定下亲事,今日两件大喜事,值得好好喝一杯!”
周氏、田氏和袁氏闻言,便要退下。
其实她们都年纪幼小,这时候都是懵里懵懂的,惶恐的很,对于排位的概念并不如何深。
韦宝却道“陛下,微臣还有点小事,请陛下准了。”
“哦?何事?韦爱卿有事不妨直言。”朱由校豪爽的道。
“微臣知道信王向来不与外臣来往,但微臣今日参与了信王选妃之事,想送上一万两纹银,作为贺礼,祈求陛下允准。”韦宝道。
“哦,呵呵,这是好事,这个银子得收下。”朱由校笑道“你辅国公可是号称大明最富的人啊。”
韦宝摇头道“陛下如此说,微臣惶恐的很,微臣经常囊中羞涩,在大明根本排不上号,上至不少达官贵人,下至晋商的许多豪商,都比微臣富有的多,微臣只是舍得进献银子给陛下,陛下才会有此感觉。”
韦宝本来想说错觉,但错觉似乎是在指责皇帝,所以强行更改了,幸好反应快,不然要惹下大祸事啊,在御前说话果然够累人的。
伴君如伴虎,果然是不错哦的。
朱由校笑道“朕是开玩笑,韦爱卿不必这么紧张,朕知道你忠君体国,忠心可嘉!”
“微臣见陛下高兴,还有一事想请求。”韦宝赶忙又道。
朱由检听韦宝这么说,心里一喜,以为韦宝想说他恳求韦宝的那事,让皇帝停下兴修三大殿的工程了?
朱由检听韦宝要送自己一万两纹银,而且皇帝已经答应了,心里既感动又高兴。
朱由检不肯要外臣的银子,是怕被魏忠贤抓到把柄,现在是皇帝让自己收的银子,自然不存在这些问题。
而朱由校对于韦宝要给信王银子,也没有多想,反而觉得开心,在朱由校的世界里,朱由检和韦宝,就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了。
“还有何时?说吧。”朱由校并没有不耐烦。
“微臣斗胆,今日说了参与信王选妃这么大事的话,并且,微臣的话,对田氏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微臣十分惶恐不安。”韦宝道。
朱由校道“没事,韦爱卿你不用放在心上,都是朕让你说的嘛。”
然后朱由校问朱由检“信王,你在意吗?”
“臣弟不但不在意,还感谢辅国公为臣弟选妃出了主意。”朱由检道。
“怎么样?朕说了信王不会在意的。”朱由校对韦宝笑道。
韦宝道“微臣不是担心信王在意,是微臣心里对田氏过意不去,所以微臣想斗胆攀一门关系,认田氏为结义妹妹。微臣知道,藩王不准与外臣来往,如果不是因为今日说了对田氏不利的话,微臣是决计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韦宝的这个想法,是刚才生成的,也确实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