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能喝吗？”
“喝吧。”
老僧点了一句，自己干了碗中的温酒。
其实，不食荤酒，只是佛教传入中原后，后来才立的清规戒律。
几人连喝了几口酒，便在灯火烛黄下夜谈。
江白先询问了老僧去极西之地三年修行的所见所闻。
空明大概述了去那片净土求道问路的过程。
那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保留最为完善的一片地方，有许多失传的佛门典籍，还有精通佛法的高僧。
密宗，显宗、传承自古象雄王朝的本波佛教，宁玛派、噶举派、萨迦派、声缘乘、菩萨乘……。
空明老僧在席间讲了一路上求道的地方与经历，也讲述了藏传佛门之地各个法门，教派间的修行差异。
“贫僧此次归来，其实是在那片净土有所机，心生忌惮，故与友商量。”
“贫僧虽在苦寒之地隐修，不问世事，但早先从徒儿口中知友证道家真人，地见证，见闻比贫僧自然是要多的。”
空明老僧如此言。
“大师所机，不知何事，不妨。”
想来老僧是有事要，江白也不多言语，直接问，实属好奇。
能让如今已证声缘弛三果位的空明老僧忌惮而隐晦的“机”，到底是什么事？
“友，请随我来！”
这时，空明老僧起身，与江白了一句，身子一淡，身影消失。
江白眉间微微一挑，身子也在座位上原地消失。
院外的上空，两道流光乍现。
老僧空明与江白踏空而立。
“大师且。”
江白还以为老僧空明是要与他有话私谈。
“友，请看！”
老僧空明这时，一声呼喝，手指掐诀，往眉心一点。
呼吸间，其双眼冒出耀眼的琉璃金光，抬，如两道强烈的灯柱，直『射』星火阑珊的漆黑夜空。
佛眼光芒如灯塔光柱照『射』漆黑苍穹，顿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地四方宇内，漆黑苍穹之中，一个个造型奇异的浩大虚影显现。
神鬼莫测，壮观奇现。
江白仰长望，眉眼直跳，惊疑不已。
他漫开神念，铺盖地朝上空卷去，却丝毫捕捉不到任何奇怪的气息。
只是看的见，却感触不到任何东西。
“大师，这些虚影是何物？”
江白惊诧不已，要不是空明以佛眼普照，他完全意识不到这苍穹青之中，竟有这种奇观。
“此象乃贫僧证阿那含半月前偶得菩提心见，吾夜夜观此象，在其中领悟涅盘之意，最终证道果。贫僧在证道后有所悟，推断这些虚影乃千年，数千年上古时期的佛僧种下的涅盘之种。”
“这些涅盘之种身处（无）『色』界虚无中，就算是友这身修为也不能见，除非证有佛门菩提心。而据贫僧观察，这些虚影日渐凝聚，清晰，让我有些猜忌。”
“如何？”
江白听得时而挑眉，时而惊奇，入了神，直接问道。
“虚无『色』界中的涅盘之种在日渐清晰，这或许预示着千年或数千年前的那些古佛高僧正在涅盘转生!”
老僧空明语气一定，严谨肃然。
江白听言，神『色』倏忽变幻，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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