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懿终于听明白原委,灵机一动,暗想,这正是弄清太子一案的时机,遂道
“母妃,您是说馨筱与月心,是嫡亲姐妹,都是太子一案的受害者是吗?”
殷王妃点头道“是的,当年先皇盛怒下杀了太子,又被接连不断的证据所蒙蔽,你父王屡屡上奏,都被先皇驳回,便回来与母妃商议,想暗中救下那些忠臣,但却晚了一步,有人先求得圣旨,率领金甲武士前去抄家。”
殷子懿眉头微凝,疑惑的道
“母妃,据孩儿听说,那一夜,好像同时抄了几个大臣的家,原丞相府萧家、京都府尹索家、吏部尚书蒲家等尽数被灭门,前去的也不止金甲武士,好像还有京都守备军,还是卫叔叔带的队。”
殷王妃不知殷子懿是在套她的话,神色黯然的摇摇头道
“当年你父王,刚刚接管京都守备军,军中势力驳杂,并不完全听从你父王调遣,只有卫子康与你父王亲近,唯命是从,你父王便派他与我分领三队兵马,同时赶往这三家府邸,本想用你父王手中的九龙令,保住三家忠臣的性命;但不成想我们晚了一步,赶到三家时均已被灭门,尸体倒了一地,惨不忍睹,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去救那些还活着的后人,并将她们改名换姓的养在府中;先皇看在你父王战功赫赫,而我又是中央皇朝六公主的份上,并未追究,也就保存了她们的性命;也是因为那场风波,你父王暴怒,将那些不听号令,私自出兵的将领,全部执行了军规,自此京都守备军才被你父王彻底掌控,我们王府,从此也就再无人敢上奏弹劾。”
殷子懿暗道,果然事有蹊跷,看来太子一案,并没有那么简单,更像是清除异己的预谋,又道
“母妃可知,先一步拿到诏书的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现在那位,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皇上!”
殷王妃双眸中露出一抹狠厉,脱口而出。
“咳…咳…王妃,小心你的言词!”
坐官帽椅上的摄政王,轻咳几声,阻止殷王妃再继续说下去,随意非议皇上,可是大罪!
“王爷,你不用提醒我,他既做得出,就不怕别人去说!有本事,他给本妃也扣上个,犯上忤逆,结党营私的莫须有罪名来。”
摄政王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他对自己这个王妃,没有任何办法,也只有闭嘴生闷气的份。
“王妃,那您为何要舍命救我们。”
馨筱静静听着父母、家族罹难的往事,早已泣不成声,有些不解的借机问了句。
“哎…孩子,你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过“燕国七凤”!”
馨筱闻言,双眼一亮,急声道“家族罹难那晚,母亲告诉过我与妹妹,她有七个结拜姐妹,号称燕国七凤,并让我带着妹妹,去投奔叫“子姬”的姨母,只是我与妹妹走散,也打听不出子姬姨母的下落,所以…”
殷王妃,温柔的抚摸着馨筱的秀,轻声道
“傻孩子,我本是中央皇朝的六公主,出嫁前的闺名就叫“子姬”…”
馨筱啊的一声,扑进殷王妃怀里,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不可收拾。
…………
燕国百宝阁
“奴婢恭喜少主喜得千金!”
月舞将刚泡好的“仙湄雀舌”递到殷子懿面前,喜笑颜开的恭贺着。
殷子懿眼睛一翻,狠狠的瞪了一眼月舞沉声道
“你这臭丫头,是不是憋着坏呢,在嘲笑你家少主。”
月舞咯咯一笑道“月舞冤枉,奴婢可是真心恭贺,哪会有半点坏心思!”
“哼…你这臭丫头的心思,本少可是一清二楚,休得狡辩。”
殷子懿装出语气不善的声音说了句。
月舞眉眼微低,其实她是有些吃醋,她也很想陪在少主身边,如果能像馨筱那般,生个一儿半女,她会很知足,想到此,面颊不禁有些烫,赶紧转移话题的道
“少主,奴婢昨日截获二夫人的两封家书,倒是有些意思。”
“是何内容,”
殷子懿有些好奇的问,他清楚如果不是现蹊跷,月舞一般都是自行处理,不会报与他知晓的。
“二夫人往韩国的家书,都是两封,一封写给她父皇,另一封写给她母亲,淑贵妃,用以区分的标记是,给她母妃那封竹笺上多一个兰花玉坠,起初出的那几封我并没在意,直到昨日截获的信件,我才突然现那玉坠上,另有玄机。”
月舞捋了捋额前的碎,掩饰她心底的那缕醋意,端起茶杯闻了闻,神情享受的喝了一口,淡淡的禀报着。
“你现了什么?”
殷子懿的兴趣被月舞勾起,放下饮空的杯子,好奇的问月舞。
“咱们这位二夫人,恐怕是位天生拥有魂力的武者!”
殷子懿剑眉蹙了蹙,他可以确信,李诗韵在人前从没显露过魂力,按月舞说法,恐怕是有意在隐藏。
“月舞,你是怎么现的。”
“兰花玉坠表面很普通,并无任何奇特之处,我也从未将它当回事,只是昨日属下送来被截获的竹笺险时,我刚好在炼丹,我的魂力,无意间竟与那玉坠生了共鸣,我便用魂力探查了一下,现那玉坠内有用魂力书写的秘文。”月舞回答道。
“你查看那些秘文了?”殷子懿凝眉问。
“未曾,少主您说过,用魂力书写的东西,一旦被外人查看,就会留下魂力痕迹,因此我并没有进一步查看内容,已经叫人继续出了。”
月舞的话,让殷子懿安心不少。他还不想暴露有人在监视二夫人的行为,以免打草惊蛇。
“信件内容有什么不妥之处?”殷子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