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早早点燃,此时,包裹在芭蕉叶里的水被火焰烤得温热了。
谢阳曜把水递给沈泽兰。
“多谢。”沈泽兰接过水。
谢阳曜的目光不自主落在他身上,看着他将芭蕉叶折出一个角,垂下长长睫毛,小口小口饮水。温热的水打湿他的浅色嘴唇,显得湿润柔软。
这人怎么这么好看。
谢阳曜的心脏又双叒叕狂跳,似有数头傻狍子在他心脏狂奔,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泽兰。
沈泽兰察觉到这道过于灼热的目光,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水,他放下芭蕉叶,侧头看向青年。
青年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沈泽兰撑着下巴,瞅着他,见他依然没有反应,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姚五?”
“姚公子?”
“姚道友?”
谢阳曜回神,他耳根烫,略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看着火堆。
“嗯,怎么了?”他问。
话出口,谢阳曜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暗哑地要命,低头一看,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好在此时,他是曲着一条腿,对方看不到他的异常。
虽然对方看不到他的异常,但他还是很不自在,掩饰似的,捡起木棍,快拨动火,想要借此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然而,好些木柴已燃成灰,他这一拨动,底下的灰,尽数朝两人扑来。
沈泽兰:“……”
哪来的傻瓜。
肉虽然长出了,伤却还未痊愈,沈泽兰不好起身避开,他果断把喝完水的芭蕉叶盖在了脸上,避免灰糊他一脸。
谢阳曜:“……”
谢阳曜一生的脸都丢在要负责的人的面前了。
前所未有地狼狈,他有些手足无措。
把木棍丢进火里,挥去朝他们扑来的灰,又吹去沈泽兰手上和头上的灰。
谢阳曜满脸歉意,道:
“兰道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沈泽兰放下芭蕉叶,挺翘的鼻头被芭蕉叶上残留的水染得湿漉漉,他摸了摸自己头,确定没有灰后,看向自己的衣服。
衣服外套了件青年的衣服,因其是法衣,叠了洁尘符纹,倒也是干干净净。
沈泽兰见此,没与对方计较,擦掉鼻头的水,将芭蕉叶叠了起来,好奇道:
“所以,你刚才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阳曜轻咳一声,道:“没有盯着你,我是在呆。”
“呆?”
“想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