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翻出了墙。
绿屏睡眼朦胧地牵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都三更了，少爷你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高子清不理他，脑海中一直想着沈嘉凝那沉醉而疯癫的神情。
他还能感受到电流一下一下从全身掠过。
绿屏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夜风一吹，一股奇怪的气味钻进了二人的鼻孔中。
是汗味和……
“少爷，你身上怎么一股怪味？”绿屏凑过去在他的脖子边上努力地嗅。
“滚开！”
高子清莫名地就生气，一把将绿屏给搡到一边。
绿屏踉跄了一下，并不生气。
少爷一向喜怒无常，她早习惯了。
回到了院子中，丫鬟见他全身是汗，又问他要不要沐浴。
高子清偏不洗。
他钻进了被子，将两条胳膊放在鼻子前嗅来嗅去。
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香，她的汗味，似乎透过毛孔渗进进了皮肤。
两个时辰后。
莹莹月色渐渐褪入深空，主动为晨曦让步。
沈嘉凝睁开眼睛，惺忪的睡眼里无法抑制地染上一层阴翳。
她有些恨，为什么昨夜是高子清呢？
那少年会如何？
他还那么小啊，他心中肯定会对昨夜的事情念念不忘。
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影响到他今后的生活。
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低头看了看大腿内侧。
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被子上，地上也洒了几滴血。
她穿上衣服，将之处理掉。
开门走出房间，她听到一道男音在院门外响起。
“开门。”
是张茂。
片刻后他推门而入，身边还带着四五个护卫。
沈嘉凝见了这个人就觉得反胃。
张茂见了他，那双细长阴鸷的眼睛中闪出一道奇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