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
还是那片大宅院,从外观看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走近时,就会感受到一股血气弥漫的味道。向世人展示着这里曾经的血战。
夜寒和柳叶来到门前,便听到院中的争吵声。门口已经没有了看守。二人毫无阻拦大摇大摆的便走了进去。
周家大厅和院子中聚集了百十号人,以老人女人和孩子居多,青壮年的男人不过二十人,七八个与白家战斗中活下来的,身上还都带着伤。
气氛一片愁云惨淡。厅中主位上此时坐着一位没了右臂的老者,两边则散坐着五位年龄不等的妇人,和三个年轻男子。
“我儿子不稀罕当家主,家产分一半,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年纪最大的女人冷着脸,一副傲然的道。
“休想,大房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你拿一半,我儿子都为家族战死了。”对面坐着的一个啼哭的女人,抬头怒道。
“是呀,我们儿子都没了,应该多分才是。”挨着她的妇人也说道。
“你们儿子没了不怕,我儿子当了家主,给你们养老便是。不像有些人,老爷尸骨未寒,就急着分家。”和大房坐在一侧的年轻妇人这时站了起来,对着对面的二人说道。
“可是家主令牌已经给了老五,他才是家主啊。”啼哭的女人说道。
“二姐,你是不是傻,他一天游手好闲的,就知道吃喝,能当得了家主吗?老爷让他带我们逃走,他都办不好。”年轻这副人轻蔑的神情道。
“老四,你们母子除了逃跑还会什么?胆小懦弱,还想当家主。”大房不屑的道。
“那怎么了,也比你要分家强吧。老爷好不容易打下的家业,我儿子是出了力的,怎么能说分就分。”年轻少妇说道。
“现在还有家业在,我怕你儿子当了家主,家业很快就败光了。”大房冷冷的道。
“胡说,我儿子做生意,那可是一把好手,老爷在世时还夸过呢。”年轻妇人不服的道。似乎想到什么,转身瞅着对面末位坐着的一位比她还年轻不少的妇人命令道:““老五,让你儿子赶紧把令牌交出来,他有那个能耐当家吗?”
而对面,年轻妇人坐在那里一脸淡然,身后青年一脸平静,仿佛没听到一样,始终一言不。
“我也不求什么,儿子都没了,我只要五分之一的家产。”三姨太这时说却说道。
“什么?三姐你也要分家?”老四看着三姨太不解问。
三姨太低下头,一边抽泣一边道:“还是分了吧,钱在自己手中踏实。”
“人家都要拿走一半了,哪还有你的五分之一,就知道哭。”二姨太这时也瞪了三姨太一眼。
……
自始至终她们都在吵,夜寒走到了大厅前都没有现。
白家门前幸运活下来七八个周家儿郎也在客厅中,率先看到夜寒,一下子冲了出来,形成“夹道欢迎”之势,将他挡住,也把其他老小护在了身后。
夜寒看了他们一眼,脚步却没有停。他们眼神复杂的看着夜寒,犹豫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了动作。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站在年纪最大的妇人身后的青年走了出来,大声的质问夜寒二人。
那十几个周家儿郎有些紧张的看向说话的青年,有人开口道:“大公子,他……”
“把他给我轰出去,周家再没落,也不是哪只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你们是怎么看门的?”
青年们没有轰夜寒,稍顿了顿,却是默契的退入了人群中。
大公子气得刚要继续飙,现客厅内周家人的气氛不对了,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一齐打量着来到客厅中的夜寒。
少年,长剑,斜挎包……
“你是谁,没听见我大哥问你话吗?周家人不便会客,还请离开。”另一边的一个青年也开口道,虽然语气不善,但明显底气不足。
大长老看着夜寒,脑中嗡嗡作响,真是祸不单行啊。这是传说中的义匪桃花郎啊!如今的边荒城新城主。
心思急转间,迈步向前,挡住了那青年,急忙拱手道:“不知城主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说着,将夜寒让到了他刚才坐着的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