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心里怒了,这不是欺男霸女吗?
夜寒心中思量起来,想管,却又犹豫,这周扒皮是周家家主,家里养着二三十家丁,还是镇长,掌握着镇衙十几个衙役高手,打得过吗?可是不管,心中总是憋屈。
队伍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高门大院,显然,是周家的宅院了。此时,门上挂了红绸大花,门前两排家丁护持,后面还有不少老老少少的男女,看着就像是他家娶亲一样。
轿落,鼓乐停,队伍也静了下来。此时人们才听得到轿中那抽抽搭搭的哭声,如泣如诉。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脸上的微笑也变成了脸色铁青,一言不。
只听轿旁的媒婆冲着轿子里道:“姑娘啊,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这是女人都要经历的,过了今晚,就可以和你的情郎哥好好过日子了。”
她不说还好,话一说完,轿子里的哭声更大了,像一根带刺的鞭子在抽打着夜寒的心。
“嚎丧呢?家主给你压床,是规矩,也是你的福气,你不高兴着感谢,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想在桃花镇待了?”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男人突然站在门中间吼道。显然,这个就是周家的管家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壮汉。
“姑娘,还是下轿吧。”媒婆赶紧打圆场,背你的人模样可俊了,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管家身后的青年。
桃花镇,新媳妇进门,要脚不沾地,否则说是会把晦气带进门。一般是丈夫或小叔子背进门。那个青年,是周家安排背新娘子的人。
“快点下轿,自己滚进去,家主还等着你吃席呢。”周管家怒吼。
“使不得,新人哪人自己走呢?”媒婆急忙拦阻。
“怎么不行,晦气是他们家的,周家怕什么,不识抬举。”管家不以为意。
“唉呀,不女娃不懂事。”
“是呀,谁家都如此,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做什么?”
“无端得罪周老爷,将来婆家娘家都没好果子吃。”
……
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那可是先进周家门啊,不是会带晦气进去吗?周家主不在意吗?”夜寒小声问杜方。
“新媳妇不是他家的,光脚进门都不关他家的事,说走时还得带到婆家去。”杜方歪头回应。
此时,轿帘已经掀开,媒婆搀住新娘,一步踩在了地上。
“真要走进去?”人群又炸锅了。
“慢着!”突然,一声还显得稚气的声音响起。
在众人的目光中,在杜方的惊诧中,夜寒走到了轿子前。“我背你进去。”
一句话,平地起惊雷,小郎中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夜寒,那新郎的眼中竟然显出感激之色。
“你就是那个小郎中,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管家开口。
“我就是想背他进去,完了就出来。”夜寒一脸无辜的样子。
“周家是你想进就进的,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管家手指人群。
“我就是想背他进去,完了就出来。”夜寒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是不想在桃花镇行医了吧,好像你到这后一分税银都没交呢。”管家威胁之间明显。
杜方心里一颤,怎么扯到税银了。夜寒却脸色如常,笑了。
“来人,小郎中违法抗税,给我抓起来。”管家大手一挥,呼啦,一群家丁过来,直奔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