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贺南周面前站定,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在贺南周的心脏,抬眸巧笑,温柔问道,“我允许南周哥哥食言,但若是这样……人家,也要食言咯?”
“梁梁!”
贺南周拍开他的手,撇开头,不敢去看梁修,也不敢去看王以沫的方向。
随后,他回,“我没有要食言,你们……在你们处理好你们关系之前,我不会再插进来。”
漂亮。
王以沫笑了。
这世界还真是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还真就是……
要问世间情为何物,所谓一物降一物。
梁修满意地点了点头,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穿上,再一颗颗地扣上纽扣,随后走到王以沫面前,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很粗鲁,很用力,一点也不梁修。
把她拽起来后,还用力将她推了推,王以沫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她急忙转头看向贺南周。
而这个男人,竟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王以沫忽然又心生一计。
小心翼翼地低声呼唤他,“南周?”
贺南周被她喊得心烦意乱,他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这里是他的家,他走不了。
梁修还不忘添了一把火,“姐姐你再喊一声,我回去就撕烂你的嘴。”
贺南周一听,连忙接话,“你别为难她,她……”尽管不乐意,他还是说了,“你也看到了,刚才她不是自愿的。”
王以沫心里觉得这太好笑了。
贺南周这人真是奇怪,他打她、欺负她;可他似乎却不允许别人打她、欺负她。
他是在心疼?还是另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占有欲呢?
好像每一次梁修对他们的事情有误会时,最先站出来替她解释的,就是贺南周了。
以前贺南周就总是在梁修面前说,不要伤害她,不要把她牵扯进来,说她是无辜的。
这男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稍微的有点点可爱。
梁修推着她离开了。
房门关上之后,贺南周总算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床边,默默捏了一把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一次见梁修最后都是以自己失败而告终。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对这个男人都有了心理阴影,他实在是不想再被他纠缠了。
好不容易,清静了一段时间。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这个男人带给他的阴霾,可是王以沫又被他纠缠上了。
他不会对王以沫怎么样吧?
王以沫那么会求饶,那么懂得进退,梁修很吃这套的。
更何况,梁修是个废物,他又不能草她。
但。
贺南周闭上眼,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
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个疯子彻底地从他和王以沫之间消失呢?
王以沫坐上了梁修的车,而回去的路线是去他的小公寓。
两人坐在车上都没有说话,王以沫偏头看着窗外,快凌晨五点了,这座繁忙的城市正在一点点的苏醒。
终于,车停了下来,梁修熄灭火,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道,“在南周哥哥家里的时候……没有办法,没吓到你吧?”
王以沫明白他在说为什么会那么粗暴地拉她、拽她、推她。
“梁梁,我现,你把贺南周的心理拿捏得很好,看样子你是真的很爱他,把他研究得这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