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星期我都在找工作,找来找去都没有满意的,不是他们不要我,就是我不要他们,总之我的学历很尴尬,不上不下的,上比不过硕士研究生,下不如带专,专科随便找个地方就能送起外卖,我这本科毕业难道要去送外卖吗?
时间又过去了一星期,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已经不知道面试了多少家,肖小漫倒是不急,每天都会温柔的安慰我,给我洗衣,给我做饭。而这段时间,表叔的病情也有很大好转,基本可以下床走路了。
又是几天后,我觉得烦了,最终决定:不如先随便找个兼职做做,不然这身无分文的,寸步难行。
肖小漫得知后,告诉我:她们公司做宣传,需要传单,让我过去试试,一小时2o块钱,一天2个小时,我同意了。
次日下午三点,我来到了她们公司,一起来面试的还有好几个,有男有女,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过来,给了我们一摞厚厚的传单,就带着我们出了。
传单没什么难的,路上见个人直接塞给他就行,连话都不用说,碰到那种摆手不要的,我直接问她:“哎,美女,你手是不是有毛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那人看了我一眼,最终表情复杂的接了我的传单,我心想她不想与我一般见识。
说来也是搞笑,传单的第二天,有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居然问我要微讯,只有我给,才接我的传单,我心想加了不理也一样,于是给了,之后的几天,她总是找我聊天,说我长得英俊,想请我吃饭,我懒得搭理,因为她长得很一般。
意外的是,当我几天后没传单了,没收入时,心情不好理了她几句,一开始她还和我聊,聊着聊着居然不理我了,就那种消息很久才回一次的,我也没在意,因为不重要。
可当我不理她时,她又来找我了,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热情的样子,于是我瞎应付了她几句,可当我无聊找她时,她又不理我了,消息不回,冷淡无比。
我逐渐明白,她是想拿捏我呢,小样儿,我最烦这个,我要是再找你,那我就是犯贱,二话不说直接删了她。
几个小时后,她又申请加我微讯,我直接不理,本身就不重要,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有那闲工夫我直接找小漫去了。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很快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我没有与沈晴雪联系,不过我怕她出事,有些萌生了想去汝南看看她的想法。
但联想到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没有,我无奈的摇摇头。
至于开车,高上还得94块钱过路费哪!于是我就这样在家里蹲着。
……
一天早上,肖小漫给我信息,说今天休息,想让我陪她逛街,我这会正在家打游戏,激战正酣,回:“不想去”,她没回我,过了一会,游戏打完了,我意识到是不是有些冷落她了,连忙给她消息,说等我,我先冲个澡。
等我冲完澡,现她还没有回复,我给她拨过去电话,却立刻被挂断了。
我再拨,这次挂的更快。
我有些郁闷,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我对她太冷淡了。
我随便找块浴巾擦了擦,立刻就要去她家找她,但我不知道这会她在不在家,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肖小漫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家梁,开门啊,我刚才都到你家楼下了,所以没接你的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继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没生我气,我忘了她是不会生我气的,她对我百般顺从。
我连忙去开了门,她手中拿着一捧爆米花,笑着递给我,说道:“家梁,给你买的。”
我接过来尝了一口,随后穿上外套带她离开。
楼下,我们两人共同吃着一桶爆米花,她挽着我的手臂,我则取出一些又一些爆米花喂给她,同时也自己吃,我们看起来俨然是一对小情侣。
“家梁,你不会再走了,对吗?”走过一段路,她忽然把我挽的更紧了,突然问。
我笑了笑,说:“走什么走,南阳是我家,我能走哪里去?没什么必要是不会走的。”
“嗯!”她看着我笑了,然后松开了我的手,继而来到我的左边,挽起我的左手,说:“你走右边。”
我观察了一下这条路,我们现在是在马路的右侧,走右边就是走在内侧,很安全,我不禁揽住了她,把她拉到右面,说:“你走右面吧。”
“你不是要取爆米花吗,我怕你分心。”
我心里暖暖的,说:“没事的,听话。”
她却不听话,执拗的非要走外侧,我没办法之下,只能同意了。
走过一段路,大概快到公车站牌的时候,一辆十代雅阁从远处驶来,停在了我们面前,我记得这是肖叔的车。
果然,车窗降下,我看到了肖叔那张脸,肖叔结婚早,到现在也只有48岁,身材匀称,头乌黑,由于热爱健身的缘故,平时从远处看俨然一小伙,他看了看我们,肖小漫的脸顿时红了,连忙松开了我的手臂。
肖叔却说:“小漫,你干啥呢,爸还能看不出来你?只要小梁对你好,我没什么不同意的。”
我看到肖小漫脸更红了,像是熟了的柿子,脸庞轮廓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边儿。
“爸,你怎么来了?”她终于说道。
“不是给你说过吗,今天周日,风和日丽,出去钓鱼了,结果到了河边,到处都是钓鱼佬,打个窝都没地方,没办法我就回来了。”
“哦。”
“你看你,跟人家小梁在一块,脑子都不够用了,行了,这台车你们拿去开吧,今天好好玩玩。”
肖叔熄火下车,把钥匙递给小漫,小漫正要接,肖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递给了我,并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应该觉得小曼刚拿驾照,路上车多危险。
我尴尬的笑了笑,接过钥匙喊了一声:“肖叔。”
“嗯,路上注意安全,我就这一个女儿。”肖叔说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