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部落的易峰?野禅的家在哪里?!”
眉头紧锁,突然得到越临的消息,乌宸整个神经都绷紧了,血液加流动,激动得浑身颤抖。
“你们知道叛乱的事情吧……野禅并不在襄遂,其他的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易峰,他现在应该在城门附近。”
来到襄遂不久的易峰职位不高,跟谈不上是野禅的心腹,去潘波勒的路上并没有被带上。
青苔爬满每一块石头之间的空隙,短短地绒毛像柔软的垫子,士兵在城墙上走动,手中拿着各自的武器,简单粗糙的皮甲穿在身上护住胸口和肚子的部位,穿着厚重的士兵衣服,空气中的热度还在继续升温,汗流浃背。
易峰叼着一根青草,眼神空寂地望向远处,放空紧张了一天的心情。
“咦,是来找易峰的?”一个大汉走过来,笑盈盈地打趣道。
石炽友好望向大汉,说道“是的,桑波大哥麻烦你了,帮我叫他下来。”
焦急地等待,本来一瞬的时间就好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终于一个身影从城楼上头出现。
乌宸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城楼拉住易峰问越临的消息,看着易峰不急不缓的动作,又气又急,丢到了平时的冷静,眸子里透着满满的焦虑。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易峰眉头一皱,不明所以地看着乌宸,这人不会是来找大风部落报仇的吧?可是越临巫并没有说什么要报仇的事情……
乌宸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易峰,冷然的声音中透着激动和不安,马上就能得知越临的消息,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越临到底是想要离开自己,还是不能回来?
两人的身份一直有差距,越临是一个来自部落……现在这么说也许不对,越临或许应该是一个来自城池里的巫……
在焱燚的时候,自己不用担心越临离开自己,走商的时候还好,可是一来到襄遂城内,看见城池和部落的差别,一种落差感油然而生。
贵族在城池里的生活和在部落里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我听石炽说你见过越临,他现在在哪里?!”
石炽?易峰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少年,眉头微皱,显然有什么事情自己并不知道。
石炽心虚地对着易峰讪笑。
“他如果没有死的话……就在潘波勒。”易峰想了想,说道。
“没有死的话?这什么意思?”
“双岛之战,潘波勒城主被杀,普罗人攻上了潘波勒的领地,两方都死伤惨重。”
乌宸听完易峰地话,一双眸子透出冰冷的目光,盯得易峰浑身麻。
巨大的船身上,易峰无可奈何地瞅瞅远处,男人正神情凝重的望着平静地海面,被强行拉来的易峰扶额。
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还能有自己的职位……
经过几天的航行,海岸线终于出现了黄色的边界。
“潘波勒要到了!”
若隐若现的古建筑用灰褐色的石墙堆成,像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海岸线的边缘夕阳的落日余晖,一半已经落下地平线,另一半火红的照耀在海面上,海浪一吹,将其打散成一个个橘黄色的小块。
一路上气压低沉得让人难受,在听见潘波勒的瞬间,乌宸的神情更加紧张起来。
马上就要走上去了,可是自己的爱人是否还活着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那个该死的野禅为什么一定要带着越临来这个地方?!
一想到越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乌宸觉得心好像被一双手狠狠拽住,痛得让人痉挛。
祖神在上,保佑越临平安无事!
冰冷的海水无情地击打在三个男人的身上,双手紧紧抱住礁石不敢松开,在海岸线的边上一群士兵正在排查商船。
“来下一个。”
士兵看了一眼不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不耐烦地说道。
普罗已经完全变成了潘波勒的土地,所以反抗的普罗人都被潘波勒的新领主无情地处以死刑,尸体挂在普罗城的大门前,还有普罗城的那条将整个岛屿都环绕起来的高大城墙,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是一个钉着死人的十字架。
白天看着瘆人,到了晚上在哪城墙上巡逻才是真的吓得胆小的屁滚尿流。
想到自己能够回到潘波勒,不用再去普罗城墙上巡逻,年轻的潘波勒士兵突然心情愉快起来。
检查完毕之后,士兵集结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只留下几个驻守兵。
从暗礁背后攀爬着走到沙滩上,浑身湿漉漉地三个人自从做了杀马人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作为杀马城的中有数的人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