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祜塞的反应,可能不符合女真人勇猛的形象,但是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损失最起码3oo~5oo人的清军,又在突然揭开伪装射击的鸟枪手下纷纷倒地了不少人,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清军,碰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惊慌失措。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撤退。
如果没有这条河,他们还可以说冲过去拼了,对于女真八旗而言,他们真的有这个勇气。
但是有了这条河,他们无法通过对岸跟对方短兵相接,只能是被对方远程用火枪点名。
而且在这种距离下,他们就算身披铁甲也扛不住枪子,中弹必倒。
河岸上,逃跑的清军不是没有想过手持弓箭还击,毕竟距离河岸对面也不过十来丈,他们的弓箭射程还是足够的,而且这些清军弓马娴熟,区区这点距离,他们还是大概能射的准。
但是。
很显然对方并不给他们这种机会,对面的枪手只是探出一个脑袋和半个肩膀,露出枪口,瞄准开枪,然后又缩回去清理枪膛和装填弹药。
而且他们这群清兵,谁举起弓箭对面就先打谁,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机会。
朱媺娖手里也拿了一支火枪,她已经打死两个披甲人了。
好像她对火枪的天赋比一般人好太多了,经过几次训练,5o步内的靶子十十中那是没问题的。
枪声再次响起,枪响之后她没有看向目标,而是快的躲进壕沟内,清理枪膛装弹药。
等她再次清好枪膛,上药装好弹子探出头来时,河岸上只留下了上千具尸体。
有人的也有马的。
这一仗就算是崇祯自己也手持一支火枪,开了三枪有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斩获。
祜塞带着仓皇逃窜的兵马一直跑到十里地外一处稍宽敞一点的地方才敢停下来。
他不是不想跑个一两里地就回头重整兵马,但是一路上的地形不适合整顿兵马,并且他也还担心再次有埋伏。
一停下来,万幸的是两个甲喇额真都在这次埋伏中没有折损,紧跟在他身后。
他赶紧询问道。
“兵马损失多少?”
两个甲喇清军毕竟是战兵,哪怕刚遭到埋伏,也很快在两个甲喇额真的命令下,用很短的时间恢复了形制。
“贝勒爷,我的甲喇损失了两个牛录多点!”
“贝勒爷,我的甲喇也损失了一个牛录多点!”
能当上甲喇额真,点兵法是肯定要学的,一个牛录的兵马大概有多少人,占多大的面积,所以都不用统计,也没时间统计,一眼瞟过去就知道大概的数量。
一场埋伏,就让自己损失了13的兵马。
祜塞恨的欲要狂:“这些农奴有了火器,这绝对不可能只是一群奴才就能掀起来的叛乱。
也难怪之前的5个牛录兵马连消息都传不出来就被灭了,这里面有鬼!”
一个甲喇额真想都不用想就直接说道:“贝勒爷,有火器的除了咱们入了关的,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是海那边的登州明军,坐船过来接应这些奴才。”
祜塞狠狠的咬牙说道:“难怪这些奴才敢叛乱,原来有明军支持。
咱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损失了这么多兵马!”
另一个甲喇额真问道:“贝勒爷,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是整顿兵马回去跟他们拼了,还是回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