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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回答:“来人并无旗号,共有十骑披甲人,五骑铁甲,五骑布面甲,另有六辆马车。
马车内也有甲兵,具体多少并无定数,但看马车压痕,应在十五人或二十人之间。
不过来人没有火器,但刀枪弓箭齐备,是精锐。
由于对方并无旗号,所以小的们并不知对方身份!”
“并无旗号?”
曹化淳想都不用想便说道:“十名披甲骑兵精锐,便是偷袭,怕是也要死上百十来人,可马车里还有甲兵。
况且不知道对方身份,不宜轻举妄动。
传下令去,只要对方不冲皇陵而来,那便与我等无关!”
把鱼竿递给身边的人,曹化淳站了起来,看着领命而去的背影。
喃喃自语道:“才收拢了这么点人马,可经不起耗掉!”
他心里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目前葬在田贵妃墓里的,并不是崇祯皇帝一家子。
他12岁进宫,三十二岁就开始服侍刚刚被封为信王的12岁的崇祯皇帝,从小看着崇祯皇帝长大,哪怕烧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那究竟是不是崇祯皇帝的躯体。
但很显然,不是!
他亲自查验过两遍,那具身穿龙袍,然后被烧焦的尸体,的确不是皇帝的尸体。
这让他心怀大慰。
也急忙的把这些尸体送入田妃那还没有完工的陵寑,为了就是不引人起疑。
收敛那十几具焦尸的棺材并不算好,钉棺材的时候也没有钉紧实,露着好大一条缝隙。
这露着缝隙,就比较方便棺材以外的空气进去引起尸体的快腐败,只需要经过一年,这些尸体就会变成白骨,到时候再有人来辨认,也辨认不出来了。
或许也用不了一年。
但曹化淳认为他在这里守墓一年才是最稳妥的。
崇祯并不是第一次进昌平城,只不过上次他来的时候,排场很大,毕竟是皇帝嘛!
上次他来时,该有的排场要有,该有的架势要足。
可现在他再次踏入这座城,悄无声息,只有一副铁甲傍身,世事变幻之快,让他不禁有一丝恍惚和唏嘘。
十骑披甲人,有5个还是铁扎甲,虽然形制上并没有任何出彩,但能够置办如此齐备的铁扎甲,可见身份不一般。
所以虽然只有十骑入城,但对于城中商户而言,在没搞清楚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之前,大着胆子打开门做生意的那些人,是战战兢兢的。
但他们却不敢马上就把门关上,这不是避祸,而是挑衅。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不过也有不担心的。
永安货栈的杜掌柜,远远的看了一眼那1o个披甲骑兵以及6辆马车,还有马车里坐着的甲士,就回屋里跟伙计们说道。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兵马入城,第一个肯定奔粮米店,或者客栈。
跟咱们货栈有啥关系?
咱只是收收乡间林下卖的皮子和山货,又不卖粮食酒菜,怕个球!”
却没想到,店外的马蹄声却离门口越来越近,沉重的车轮子碾压在地上的马车声也是,在他门前停了下来。
“掌柜的,收皮子吗?”
杜掌柜就看到自己家的伙计脸色飞快的白了,他也白,回头看去,一个骑在马上的骑士,俯视着屋内的他,刚才的问话就是从他口中说出。
很显然,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身披铁甲的士兵来到他店门口问他收不收皮子,这句话本身就是废话。
对方来的目的,为了什么?
杜掌柜心中早有猜测,不外乎抢钱而已。
二十几日前,李闯的军队经过,为了尽快包围京城,没有来得及抢,显然现在是补上了。
虽然杜掌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