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姝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大庭广众之下,皇帝离陌既然想借“仁德孝顺”之名接她入宫。
那她便顺水推舟。
以此之名逼他放她回离王府。
离陌的嘴角抽了抽。
胆小?
先前面对上千将士,她亦可激昂慷慨陈词,城墙对视,她的目光无惧无畏,没有半分闪躲。
如今。
她竟以如此不堪的借口来躲过这入宫的传召?
“吾皇最为仁慈,妾身也体会到了吾皇对王爷,对妾身的关爱之心,只是妾身福薄,实在是无法消受,还请吾皇收回成命。”
霓裳一脸错愕的看着王妃一脸厌恶的随口瞎诌,面无半点愧色。
王妃当真是与寻常女子不一样。
皇帝松了口。
“即是如此,朕便不强人所难了,皇婶若是有所不适,尽可派人去宫中传唤御医。”
“妾身明白,多谢吾皇。”
戴高帽。
云锦姝比谁都会。
一旦皇帝顺着梯子往上一爬,她将梯子一撤,看他如何下得来。
云锦姝的马车从皇帝马车旁边缓缓驶过。
离陌掀开马车窗帘。
看着云锦姝的马车渐渐走远。
他的嘴角慢慢牵起。
“有趣。”
当真是有趣。
如今天底下,已经再难寻到如此有趣的女子了。
不过……
她迟早会来找他的。
云锦姝回了离王府,安心静养的这些天,也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那便是因为之前阿鹜久久没有出征,所以皇帝罚了离王府三年的俸禄。
三年啊。
整整三年啊。
云锦姝一边呜呼哀哉的同时。
一边不停的让下人秘密的在京城外开垦荒地,养殖家禽,又四下购买种子,只等来年开春将播种种植。
另一边。
花休那里也传来了好休息。
在云锦姝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花休将花楼的规模整整的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