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越说越生气,见妩娘只一个劲的流眼泪,再听着外院那些无知男子都被她的外表蒙蔽,气得脸都憋红了。
伸手就想去推妩娘。
的亏芙蕖及时出现,拉住碧霞,对着地上柔弱姿态的妩娘冷冷道“许姑娘膝盖也受了伤,还是先回去找大夫看看,老夫人这儿这么乱,一时也顾忌不到你,你也不想这个时候了,还给碧霞姐姐她们添乱吧?”
这个妩娘打的什么主意,芙蕖一眼就看透了。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并不妨碍芙蕖以最险恶的用心去揣摩她。
不管这女人是冲着侯爷去的,还是冲着夫人去的,都不能让她得逞。
小姐说了,反正这女人一旦想作妖,她们就跟她对着干。
她想跪在这里,用自己的楚楚可怜博取同情,引得下人都站在她那边,芙蕖就偏偏不让她得逞。
她膝盖受了伤还坚持跪在老夫人院子里,这苦肉计不管是给谁看的,她就也偏偏要把她赶下去治伤。
“我……”
许妩泪眼朦胧的看向芙蕖“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我只是心里不安,想给老夫人赎罪。”
“在这里可不兴赎罪。”
芙蓉也走了过来“不过既然许姑娘这么诚心,我们做丫头的也不敢擅自做主。碧霞姐姐,看在许姑娘一片真心的份上,不如让她去祠堂为老夫人祈福吧!也算成全了她对老夫人的赤胆忠心。”
祠堂那边只有一个守堂人,年纪已经古稀的哑伯。
哑伯年轻的时候就因得了病,变成了哑巴,因着是侯府家奴,老夫人也没嫌弃,让他看管着祠堂。
他老人家性格古怪,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要知道许妩把老夫人气得吐血,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碧霞眼睛一亮,是啊!
她怎么没想到让这个女人去跪祠堂?
祠堂在北边偏僻空旷之处,常年阴冷,许妩的膝盖又受了伤,过去跪个一天一夜,不落下病根儿才怪。
她立马叫来了几个粗使婆子,也不管许妩再怎么挣扎,捂了嘴就拖下去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那些婆子,告诉哑伯,这个女人把老夫人气得吐血昏迷了,让他好好“关照关照”。
猫儿胡同——
谢玄安已经在赶去和荣锦绣见面的路上,宅子里只留了几个看守的侍卫。
荣锦月也赶回了晋王府,带上几个自己的心腹,其中就包括跟着她从尼姑庵出来的小尼姑阿提。
她现在不是小尼姑了,留起了一头黑,穿着鲜亮的衣裙,靠着清秀无辜的容貌,替荣锦月笼络了不少晋王府的家丁小厮。
“真人,咱们要去哪里啊?”
荣锦月摸着阿提的脑袋“去做一件,会让荣锦绣痛不欲生的事,我让你下的蒙汗药都下了吗?”
阿提点点头“已经跟那些臭男人说了,等会儿他们到了地方,就会告诉他们,是王妃娘娘让他们送酒水来犒劳他们的。”
荣锦月戴着面纱,一身正红色的衣裙,头上戴着赵娇玉平日里最爱的一套宝石头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关押着荣景轩的宅院。
守卫的几个侍卫对于王妃的突然到来显得有些诧异,但荣锦月丝毫不慌,纤纤玉手抚摸着头上的宝石“怎么?本王妃亲自前来,你们还有所怀疑?”
赵家和晋王府向来同气连枝,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王妃更是为王爷生下一子一女,一心一意只为王爷的前程谋划,不可能对王爷有二心的。
侍卫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打量王妃的容貌,只觉得王妃身上的衣服与饰晃眼得很。
想必面纱之下的容貌也是惊为天人,不是他们这些粗人可以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