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婆子的丈夫是李家村人士,以前是祖父身边的小厮,犯了祖父的忌讳被厌弃。
就是那时候,全婆子也跟着自己的丈夫,被祖母撵去了母亲的庄子上。
到底是念着从小伺候的情分,给了她管事的权利。
没想到这婆子是个白眼狼,不仅不感谢祖母,反而怨恨上了侯府。
也就几年的时间,全婆子一家贪得盆满钵满,在李家村都建起村中富户的府邸来了。
这些事情,全都是前世荣锦绣调查薛灵香时现的。
“大小姐,老奴……”
“行了!”荣锦绣皱着眉,瞪着全婆子“狡辩的话你最好少说,我说了,对你……我没有耐心。我若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谎话,就割了你的舌头。”
“我……”
全婆子脸上身上都冒出冷汗来,明明是五月的天,但她却如坠冰窖。
怎么办?
说还是不说?
大小姐这么小一个孩子,会不会是夫人派来诈她的?
如果是夫人知道了还说得过去,大小姐……这根本不可能!
是了!
一定是夫人已经知道了薛家表小姐的事,无意中透露给了大小姐,大小姐这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才来吓唬她的。
她还不了解大小姐吗?
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性子早就被程奶娘养歪了,哪有这般聪慧?
思及此,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又嚣张起来“大小姐,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无凭无据的,最好还是不要乱说话,老奴好歹也是老夫人房里出来的人,你一个晚辈,该有的教养还是要有的,老奴……”
“歘——”
“呃!”
“啊!”
一道银光伴随着尖叫声一闪而过,温热的血液喷洒出来,一截淡褐色的舌头“哒啦”一声落在地上。
喜鹊离得近,血液溅到了她的眼睛里,一片血红之中,她看到荣锦绣露出邪恶且快意的笑容,优雅的用袖子擦了擦飞溅在脸上的血液。
“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那么……喜鹊姐姐,这个机会,让给你如何?”
她甜甜的笑着,神情轻松得像是在问“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平淡得令人指。
“嗬……嗬嗬……嗬……”
地上,全婆子满嘴是血,痛得在地上抽搐打滚,但是却因为没了舌头,只能在喉咙里出血泡咕嘟咕嘟的“嗬嗬”声。
喜鹊的尖叫声急促又短暂,随后吓得捂着嘴,浑身颤抖,连滚带爬的往后躲。
外面除了芙蕖,那两个走远的婆子并未听到声音。
不过芙蕖来之前已经得了荣锦绣的吩咐,让她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乖巧的芙蕖忍住好奇心,紧盯着那两个拱门处的婆子。
有她在,谁也别想偷看。
片刻——
柴房的地上满是血污,全婆子像一条濒死的鱼,剧烈的挣扎过后,慢慢的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最终,那双诧异且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荣锦绣,眼中的亮光熄灭了,瞳孔也涣散无神。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全婆子,死了。
喜鹊已经被吓疯了,她浑身瘫软,想要喊救命,可是嘴巴却像被粘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下还有不明液体,在地上留下一串拖延的痕迹。
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