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打不过,也要拼上一拼,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但在自己出手前,母亲反复交代过,不可意气用事。
鸿天宗身为晏泷州第一大宗门,即便仅仅是在八州榜上位居十九,也不是她们青云宗这种小门小派能够招惹得起的。
遂哪怕心头万丈波澜,也不得不压在嗓子眼,忿忿作罢。
若水琉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蔡奇的眼睛,便是云天宝的抗拒,也被他看在眼里。
那镯子不动声色,其上似有若无的缠着魔气,应当是个宝贝,只是出自于魔道之手。
而小少年带着虹光的眼睛,却令他不得不思忖一二。
毕竟,云落州的执掌者云氏,就算是他,要想冒犯也得掂量掂量。
故意顿过几息查探两人的底细,蔡奇冷声笑了笑。
“先前听闻有人报信,说是我鸿天宗大长老法器在青云宗面世,我还抱有怀疑。”
“然如今前来一探,这山门附近,确有往生坠的作法痕迹!”
“往生坠一旦动,痕迹半年不消。事实胜于雄辩,你们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就是云落州州主云峦山站在这里,也指不出我半句假话!”
最后一句牵扯到州主云峦山,一是为证明所言非虚,二是为了试探那小少年的底细。
若水琉心思敏捷,自然听了个明白。
同样也知道,到了现在,宗内只有自己与天宝师弟两个人现身。
这说明,云峰主和林堂主,要么是在适才那一击中受了重伤,要么便是集齐着其他弟子以待反抗。
毕竟她们青云宗,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传承至今的百人大阵。
而刚刚这位大能出手覆灭的山头,皆非弟子居所。宗内伤亡应是不多。
为今之计,应是拖延时间,以待云峰主与林堂主缓过神来。
思及此,若水琉面上装出颇有底气的模样,开口虽毕恭毕敬,但也带了几分不怕惹事的傲气。
“云州主英明,自不会冤枉好人。只是我青云宗亦背了不白之屈,便是州主公私分明,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苛责我青云宗。”
“实不相瞒,前辈之所以能在我青云宗山门口现往生坠的痕迹,皆因我宗内上下为魔道所胁迫。”
“而那往生坠,正是出自于魔道之手!若是前辈有心查明鸿天宗大长老身陨真相,还请助我青云宗一臂之力!”
听了这话,云天宝面上几分惑色。
蔡奇扫过去一眼,低眸思忖片刻,拂袖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
“你这小女娃,在宗内是何身份?莫不是想要诓骗于我?”
“她是我青云宗的精英弟子,下一任宗主的候选者之一。”
一道女声远远传来,蔡奇转头一看,只见一貌若天仙,瞳若彩霞的女子御剑而来。
披帛乘风飘荡,好似环绕在她周身的彩云。
待到飞至面前,女子叠手一礼,“我乃青云宗极云峰峰主云丹鹤,敢以“云”姓担保,水琉所言,皆是事实。”
云丹鹤身姿挺立,站在了二人前边。
但,即便神态如何自若,心中依旧忐忑不已。
晏泷州第一大宗门,与晏氏宗族有着微妙的关系。
她如今语焉不详,似有若无地打着云氏名头,意欲保全宗门。
可整个云落州谁人不知,她顶了天,也只能算是云氏的弃子?
如今赌的,就是对方消息闭塞,并不知晓她已被云氏逐出家族。
亦是在赌,晏泷州州主之族,未曾赐予鸿天宗惹是生非的权力。
好在对方思索一阵后,并不在“云”姓上纠结。
而是张嘴问道“你们口中的魔道,乃是何人?便是倾云氏一族之力,也无法将其诛灭不成?”
“确是如此。”云丹鹤肃容,语气郑重。
“只因那人乃是煞天魔尊,轩、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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