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经过缜密的考虑,想出一个完美的计策。他唤来管家刘全,面授机宜。
“这是第一仗,要做的干净、利落、漂亮、要大获全胜。要做得让别人抓不住把柄,还要让别人刮目相看,又在心里对你恨得咬牙切齿。无毒不丈夫。”和珅说。
“嗻。”刘全领了和珅的命令,深刻领悟了和珅的“机宜”精神实质,带着账房先生和几位仆从,立刻离开京城,动身前往河北保定。
经过一天的行程,刘全带着账房先生和仆从抵达了河北保定府。
刘全安顿好账房先生和仆从,自己先去赖五的庄子上踩点了一番。刘全没有靠近庄子,他只是远远地看了看。
看着这熟悉的庄子,已是物是人非。刘全越想越生气,想想他和老爷,到赖五那儿没有筹措到学费的情景,刘全禁不住落泪了。
驻足看了许久,刘全揩掉眼里的泪水,回头向客栈走去。
下午,刘全带着账房先生和仆从,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赖五庄上。
赖五一听下人说,有几个人凶神恶煞般的人向庄子扑过来。赖五就明白了,来者是何人了!
赖五赶紧整理了一下着装,匆匆忙忙带着家人到大门口迎接来人。
赖五刚到门口,刘全和账房先生、仆从也刚到门口,冤家相见,分外眼红。
赖五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噼里啪啦”几个响亮的耳光已经上脸。打得赖五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
“你他娘的。还记得我是谁吗!”管家刘全问。
“大人,小的岂能不记得。你是何大人手下的刘总管啊!”赖五谦恭地说。
“记得就好。今天老子奉和大人的令和总督的手谕,把你带走。完了再和那个狗头知府算账。”
说完,拿起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在头顶绕了一圈,接着带着鞭稍声,落在了赖五的头上。瞬间,赖五的脸上留下了几条长长的红印。赖五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又不敢叫唤。
赖五赶忙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看在我们过去多年的交情上,饶老夫一命。”
刘全现在已在气头上,一想起过去受辱的事,立刻“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啪啪啪”。接着又给赖五脸上赏了几个耳光,耳光清脆响亮。赖五脸上流出血来。
刘全咬牙切齿道“你还记得我们是老交情,当初你和那个狗头知府穆琏璋勾结在一起,沆瀣一气欺辱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们是老交情!”
赖五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恨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我早就想前去老爷府上给老爷请罪了。可是我怕老爷日理万机,根本没时间听小人赔罪。”赖五说。
“你借口不错啊!接着编。”刘全说。
“老爷,不是借口。这是我的真心话。现在更无脸见老爷。我现在把一切还给老爷,我们全家人都做老爷家的奴隶,一辈子给老爷家做牛做马,敬听老爷落。”
此时的赖五还是刘全,才真正理解了那些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分水轮流转,”“太阳从家家门前经过。”看来世事难料啊!
在此奉劝那些耀武扬威的人。千万要记住以后不能小嘘比你身份卑微的人,也许,某一天他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是你命运的掌舵人。他会随时拿捏你的。
就在刘全抽打赖五的时候,庄人围了过来,竟无一人同情赖五。
刘全借势开始列举赖五的罪状。刘全拿出一张黄的纸,高高举起,说“你看,当年相爷从皇上那儿授封土地的公文还在这儿。只是你吓了狗眼,不识好歹。这是你能要的地吗?”
说完,他向众仆一挥手,众仆纷纷涌上来,把赖五捆绑起来,赖五任凭仆从捆绑。
刘全说“各位父老乡亲,现在刘全请您们如实写下和老爷卖地的详细过成。是什么就写什么,不要说假话,说假话要天打五雷轰。大家愿意不愿意写?”
“愿意写下。”众人齐回答。他们得到过和家的恩德,他们知道这是和家的祖业。这赖五也是个泼皮无赖,曾经受过和家的恩惠,不念和家的好,反而和知府穆琏璋串通一气,从和家手里抢夺土地。
账房先生详细写下了赖五背主夺地的始末,又写了知府穆琏璋敲诈勒索的事。写完后,大声地给众人念了一遍,然后让众人一一签了名,按了手印。
赖五见众人如此,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于是便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跪求刘全饶过自己,刘全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人群中一个人求情道“刘管家,求您高抬贵手,给赖五讲个情面吧。饶了他吧,看他怪可怜的。再说乡里乡亲的,也别太为难他了!”
刘全好像被说动心了,赖五一家老小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就连抱着孩子吃奶的儿媳妇也给刘全跪下了。
“草绳子拉驴——两乘一二。”刘全顺势讲了个情面,给了赖五一个台阶,答应了众人的求情。
刘全再看赖五,赖五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双眼红肿,胸脯敞开,确实可怜。
看着赖五可怜相,再加上庄人的求情,刘全暂时放了赖五一马。不过要求赖五如实写下他是如何坑瞒拐骗主人的,还要他指出幕后的操纵者,不然要了他的狗命。
赖五看到一线生机,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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