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进,干脆摔了书,“时间地点说清楚,我保证去。”
傅寒霆心愿达成,正想欢呼,却听他妹妹毫无感情道“还有,你可以走了。”
傅寒霆怕她反悔,立刻拿过笔,在一边的白纸上潦草地写下一个地名和时间,又道了句“记得准时到啊”,才扬长而去。
傅晏清随意地看了眼白纸上的字,便将它丢到了一旁,又开始翻阅手中的医书。
她的脸敷过几次药,已经消了肿,只留下一点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痕,并不影响她露面,而且迟笑书这个人,挺有趣,她也想认识认识,这才没坚决的拒绝傅寒霆。
至于叶淮止……
傅晏清懊恼地捂住脸,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宴会地点定在留觞阁,傅晏清掐着时间到场,幸亏傅寒霆忙的脚不沾地,时间没到就已经先到场了,否则她一定是被傅寒霆拉过来的。
她到的算晚,办宴的隔间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角落里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能供两人同坐的桌子。
傅晏清知道这是傅寒霆特意给她留的,便带着枯雨走了过去。
她来时低调,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她,但见她面色不善,没几个人敢上前和她说话。
傅晏清乐得清闲,想着再坐一会儿就回去,她还有好多书没看完。
但这份清闲没持续多久,傅晏清感觉有个黑影罩在她的身前,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桌旁的迟笑妤。
她今日和傅晏清一样,穿着一身红衣,外套一件白纱,如雪中罂粟,美艳不可方物,却又带着独特的清贵之意。
迟笑妤迎着傅晏清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不知妹妹可有闲暇,与我闲谈一刻?”
她这话说的极有风度,不过傅晏清这几日看够了古文,再听见这么文绉绉的话,胃里直泛酸。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迟笑妤一眼,随后拿起酒杯,低头浅抿,道“没兴趣。”
迟笑妤名门之秀,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表情不可控地僵了一瞬,又恢复正常,浅笑道“妹妹今日怎么独自一人?叶世子呢?我听闻他的身体已无大碍,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傅晏清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叶淮止这个人,她冷冷地看着迟笑妤,“与你何干?”
一直站在迟笑妤身边的侍女娉芜听到傅晏清这话,一时有些气不过,便道“傅小姐,我家小姐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个态度?”
枯雨反应极快,“我家小姐怎么了?没看见小姐心情不好吗?能搭理你们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你还想怎样?”
娉芜还想再说,被迟笑妤拦住了,她看着一言不,只闷头喝酒的傅晏清,道“我只是看叶世子和妹妹以前总是结伴而行,这回却只有妹妹一个人,心觉好奇,这才问问。”
傅晏清知道她话中的深意,懒得和她兜圈子,“他没和我来,和你来了?别那么大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知道吗?迟小姐。”
迟笑妤被人揭穿了心思,也不见怒,仍温声道“今日是令兄为家兄办的洗尘宴,我见叶世子没来,是怕他与家兄有什么误会,这才假借好奇之名来问问,若是让妹妹不开心了,我道歉,还请妹妹见谅。”
傅晏清惊叹于她的耐心,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不见她死心,只得道“叶世子为何不来,相信迟小将军心里有数,迟小姐不必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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