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想说我错了吗?”
訾尽欢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今日在与御史大夫对峙时,感受到天盛国的傲慢与无礼,但我们确实没什么底气得罪他们,为此才想起这事,觉得许严说的话不无道理。”
“今日阿梨受委屈了。”
“不委屈的。”
他皱着眉,好像真的很愧疚,訾尽欢挑眉笑道:“说起你与许严的这件事,还真是幼稚,两个人在朝堂上吵得天翻地覆,转头就去许太傅跟前争宠,弄得许太傅左右为难,十分好笑。”
“哪有?明明是许严先去找许太傅告状,以为搬出许太傅就能让我服软,还好许太傅明察秋毫,这才没让他奸计得逞。”
“哟哟哟,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可生气了,还跟许太傅说什么终究许严才是亲生儿子,而他只是君主。”
“我这不是后来才知道许太傅已经训斥过许严强行征兵一事。”
“是啊是啊,我看你就是接受不了,从小许太傅就对你比对许严好,突然变了,某人的小心脏就受不了了。”
“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自从父兄们过世后,就是许太傅照顾我,我和许严虽非亲生,却胜似亲生。”
“是是是,你们关系最好啦。”
……
茶楼被查封后,方城守将一干人等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并开设医馆,鼓励百姓们前来看诊,一时间訾尽欢又变得忙碌起来。
即便已经公示茶楼背后的人是天盛国人,但仍然有许多不明情况的天盛国人将蛊虫之事怪在雪国头上,为了挽回声誉,也为了百姓健康着想,故而此次诊病同样也对天盛国人开放。
原本是想做义诊,后来在茶楼中查获的名单现,买卖情蛊之人并不少,且药材又珍贵,故而放弃了义诊的想法,只是压低了药物价格。
万俟君酌身体好些之后,也会来帮忙抓药,照顾病人等。
长久以来,訾尽欢都以真面目示人,期间也没生过什么事,久而久之,她便淡忘了族长让她以纱覆面的事。
直到这日看诊时,有个从天盛国远道而来的病人,为其诊脉后,脉象并无种过情蛊的迹象。
“脉象实而有力,你身体没什么大碍。”
那人的左脸有颗大痣,从看病以来就一直盯着訾尽欢为他把脉的手,一脸享受。
大痣男说道:“我这身体总感觉不太行,尤其是在那事上,你懂得。”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抽回手,再次说道:“我说了你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要不圣女帮忙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没事?”
大痣男抓住訾尽欢抽离的手,猛地扑上来,幸好她机灵才闪身躲过,那只原本被抓住的手,她抽回时,顺势赏了那人一巴掌。
“放肆!”
大痣男摸着被打得半边脸,怪笑:“都说桃花夫人貌美无比,绝色佳人,果然是真的。”
“滚出去!”
听见帘子内有动静,吸引了外面的人过来,尤其是雪国百姓见了此番景象,纷纷站起来声讨大痣男:“无耻狂徒,我们雪国夫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还有人说:“这种人就该打一顿。”
说着真有人上前想揍他一顿,于是,天盛国人又冲出来拦着,并且大言不惭地说道:“什么雪国夫人,既然出来看诊,让人摸两把,又如何?”
“就是,这医者与病人有肢体接触本就是平常,你们分明是在找我天盛国的麻烦!”
这番羞辱,雪国百姓自是不允,怒气更甚:“你们胡说什么?我们君夫人心善为你们治病,反倒是你们来的人个个垂涎君夫人美貌,都是些肮脏龌龊的小人。”
眼见形势不容乐观,訾尽欢还被雪国百姓挡在后面,半点阻止不得。
直到万俟君酌带着人进来才将斗殴之人拦下,所幸打架的几人只是挂了点彩,伤势不重,不过毕竟动静有些大,当日只好先停止看诊。
将天盛国人赶走后,雪国百姓纷纷上前安慰她。
“君夫人,别生气,那就是些厚颜无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