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凶了你,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不小心抱了你嘛,没事。”
“我不是因为你抱我生气。”訾尽欢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不对,我根本就没有生气。”
她不懂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不想叫他看出来才假装生气,她不知道情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生情,可她不知道的是,悸动不由人,只由心,她根本不能控制住自己早已悸动的心。
“好,阿梨说没有生气那便是没有生气。”
到了晚上,他们依然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
“君酌哥哥。”
万俟君酌睁开眼睛,淡淡地回上一句:“嗯。”
訾尽欢将手从被子里挪出,搁在床沿边,摆动了两下,意思很明显。
“男女授受不亲,之前我误会了你的意思才多有冒犯,以后不会了。”
她侧身躺着,趴在床沿边,看着他又在他面前招了两下手,他没办法,草率地握了她的手,片刻后又立马放开,嘟嘟囔囔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感觉到了什么?”
“什么感觉?”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你生病了?”
“没有。”
“那怎么手这么凉?你以前不这样的……”顿了顿,又补充道,“起码前几次……我抱……你的手是暖的。”
万俟君酌反复摩挲了几次她的手,确认的确是冰凉的。
“其实嫁给你那天,我也是这样,我记得那时你还问我狻猊族人不畏寒,身体总是暖的,是不是真的?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真的,但也有例外,会和人的情绪有关。”
“那你现在是因为我心情不好?”
“很奇怪,我没觉得自己心情不好,只是我能感觉到你心情不好。”
万俟君酌愣住,问:“我没有不开心,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不知道。”
“阿梨,最想做什么?”
“我想回雪山,看看小白,看看那些我还没来得及看过的雪域风光。”
“那返程时,我们先去雪山,再回家。”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万俟君酌替她盖好被子,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声音绵软:“我最大的心愿是君酌哥哥平安喜乐,你开心我会更开心,你难过我会更难过。”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特别开心。”
原本冰凉的手,在他的宽慰下逐渐回暖。他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体温的变化,见她熟睡,温柔地抚上额头:“笨蛋,你早就动情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