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擅长什么?咱们可以玩一个你擅长的。”
“嗯……你不是知道吗?蛊毒之术啊。”
万俟君酌讪讪而笑:“我的意思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
“这个嘛……我会画画。”
“那我们来……”
稻收见他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心提醒:“国主,天色已晚,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回去?我不能留在这儿吗?”
訾尽欢嘴里嚼着酸梅,看向稻收,那眼神仿佛也是在问,不可以吗?
“不是不是,只是……反正你们也……不能……干脆……就……”
“你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万俟君酌皱眉。
“我的意思是您毕竟是男子,我们家圣女还小。”
“可我又不干什么?”某人表示极度委屈。
稻收不愧大了两岁,心思比起另外两位只会吃零嘴的少女要通透些,她的脸涨得通红,干脆说:“万一您血气方刚呢,我得保护我们家圣女。”
“说的我像是禽兽似的,我不管,我就要留下。阿梨,你说呢?”万俟君酌哀怨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稻收也看向她,那眼神分明是在叫她拒绝。
訾尽欢东瞅瞅细看看,左右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无所谓地说:“他喜欢睡小榻,就让他睡呗。”
稻收泄气,只得听从圣女的意思,帮二人收拾床榻,临走时还不忘补充上一句:“圣女,可千万不能让他睡到您的床榻上来。”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会的。”
万俟君酌哼了一声,如同赌气般,自顾自地在小榻上躺下。
屋内没有烛火,只有一缕温和的月光由窗子透进来,落在空地上。訾尽欢双眼微闭,问:“这小榻又小又硬,你睡着不会不舒服吗?”
万俟君酌翻了个身,差点掉到地上,嘴上还在硬说:“不会啊,我睡得特别好。”
她没再问,而是安恬地进入梦乡,小榻上的人睡不着,想和她说说话,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便也没再出声。
……
原以为国主的课业已是十分繁重,没想到圣女的课业更胜,不仅要学习医道,经书礼义皆要学习,訾尽欢虽喜欢玩闹,但大部分时候,都很认真。
约莫过了一个月,长老们要回族里向族长汇报情况,来回得有半个月的时间,于是委托许太傅在管教国主时,顺道指点圣女一二。
长老们刚走,许太傅就来给两人讲课,他摸着半白的胡须,念念有词:“子曰:克己复礼者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訾尽欢举着书,和她唯一的书搭子讲小话:“长老们好不容易走了,要不我们出去玩?”
万俟君酌微微摆了摆手,惆怅:“许太傅受清古长老重托,只会比从前还要严,我们跑不掉。”
“我说行,肯定行。”
“为什么?”
訾尽欢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听见许太傅突然拔高的声音:“国主,你来说说这克己复礼是为何意?”
万俟君酌站起来,对答如流:“自然是克制自己的行为,使自身行为合乎礼字。”
“请问其目。”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那你认为你做到了吗?”
万俟君酌听出许太傅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错了。”
许太傅又将矛头指向訾尽欢:“圣女,可是都明白了?”
授课时许太傅称其圣女,平时会称夫人或君夫人。
“明白了明白了。”
“那接下来请圣女来读。”
訾尽欢不情不愿地捧起书念着:“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一边慢念着,一边用余光盯着许太傅,想着这药效也该作了吧。
“许太傅既让圣女念书便应好生念,怎的一心二用,一直看许太傅做什么?”清古长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