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刚走。会不会有危险呀?”
“她娘亲说什么了?”
“她说这是他们家的家事,让我们不用管。”
“哦。”
訾妃没有回头,更加加快了脚步。
使馆是个院子,分为前院和后院,这个时辰后院早就关了,根本进不去。
訾妃躲在门外瞧见一队舞姬,陈国来的使臣还没见过她,于是,她便向其中一名舞姬撒了迷药,蒙上面纱,跟着悄悄混了进去。
后院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众人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訾妃调查过这只前来求亲的使团,见过这些人的画像,但坐在主位上的人却不在使者画像中,似是偷偷前来的陈国皇帝。
一舞毕,訾妃跪在陈皇身边为其添酒,陈皇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却生得肥头大耳,富态十足,看来是个终日荒淫无度的糊涂主。
“公主怎么样了?”
“回禀角公子,国师正看着她呢?”
角公子?传闻陈国皇帝喜欢微服出访,借体察民情的由头,搜刮美人,想来是化名。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角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况且这儿有这么多的美人,还不够吗?”
“那可是訾妃的女儿,真是漂亮啊,让我魂牵梦绕了这么久,现在明明就在眼前,却碰不得,还要对着这些庸脂俗粉,好没意思!”
“角公子,天景帝来了。”有人前来禀报。
陈皇大惊:“他怎么会来?”
进来通报的人还没答话,天景帝已经迈进了大厅,且一眼就瞧见了陈皇边上蒙面的訾妃。
“角公子,好兴致。”
“陛下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既然角公子亲自莅临天盛国,朕当然要来同您喝上一杯。”
“好好好,倒酒。”
酒过三巡,除了些无聊的客套话,倒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这位陈皇喝得醉醺醺的,抓住正为他倒酒的訾妃,胡言乱语:“你这是想灌醉本公子呢?”
“不敢。”訾妃试图抽回手。
谁知,被不依不饶的陈皇扯掉了面纱,面纱掉落的那一刻,原本醉酒的陈皇瞬间灵台清明,半点没有醉酒的模样。
“美人。”
他扑上来时,訾妃下意识地向后退,她深知在天景帝面前,万不可行差踏错。
天景帝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过訾妃,将人护在怀里,说:“这位美人朕看上了,角公子不介意让爱吧?”
“介意,这是我先看上的。”想来还没酒醒,才说出这样的气话。
使臣见势不妙,起身打起圆场:“既然天景帝和我家公子都喜欢此女子,不如问问此女子更愿意跟谁?”
“美人,你伺候了我这么久,自然是要跟我共度春宵的,是吧?”
訾妃从天景帝怀中挣脱,朝前挪动一小步:“奴家自然愿……”
天景帝抓住她的手肘,将人拉回来,语气冷漠:“你敢!”
“念一。”訾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已经在找了。”
“好。”
訾妃两手交叠置于腰间,微微俯身:“多谢角公子美意,奴家怕是只能辜负了。”
陈皇气急,跺着脚:“这是我的舞姬,凭什么让给你?”
天景帝强势,不容置喙的样子令人害怕,使臣怕生出事端,来到自家皇帝身边极力劝解:“这里始终是天盛国,公子莫要惹麻烦。”
无论多么生气,他也不敢在天盛国的地盘上撒野,尤其还是对着天景帝,只能放弃。
“那朕今日便在这儿与美人一道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