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外面是谁在推波助澜,但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不知晓顺势而为,岂不是冤枉了那人的一番心意。”
周正儒也朝门外看去。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黯淡无光,与平时常见的阴雨天不同。大片大片的云层呈淡灰色朝外放射,其中心点则呈深灰色,如鱼鳞般一节节排列整齐。
随着云团缓缓移动,大有中心的深灰色向外包围的趋势,越看越让人觉得异常胸闷。
“好。”周正儒侧头对管家道,“按夫人说的做,周府所有人,不论男女一律前往北山。既有人要借我周氏的风水,我们自然要舍命奉陪。”
一柱香时间后,周府朱红色的大门从内向外推开,周大人,周夫人,并肩走在最前面。
周溶,周澜紧跟其后。
在他们之后,则是上百位背着包袱、拿着家伙的下人。
若是在平常,周府上百号人口全部出动,必定是要引人议论。
但如今,他们的出现除了让经过小御街的队伍稍作侧目,并没有引来意料中的围观。
平日里还算宽敞的街道,今天挤满浩浩荡荡的队伍,大部分手上都握着铲子,锄头,镐子,边走边议论,脸上均是莫名的喜气。
原本有些不信北山清泉真能掏出金沙的,如今见周府也全员出动,且手里都拿着家伙,不知不觉间竟又信了几分。
而周府的下人原本以为,老爷招集他们出府是为了将掏金沙的都赶出北山。
没成想到所有人一出门,就莫名其妙地汇入了掏金沙的队伍,似乎竟是和他们成了一伙,哪里还得清是不是周府的人。
如此怪异的情形,就连一向精明的老管家也都看糊涂了。
但眼见走在最前面的周氏夫妇,仍然神色自若地跟着队伍前进,又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既然主人家不告诉他,必是有不能说的理由,他只管尽好自已的管家之职便好。
于是前面的老管家装糊涂,后面的下人真糊涂。
上百号人糊里糊涂地壮大队伍,与众人一同往北山前进。
但走了没多久。
路边站着的两名男子,突然朝周正儒与周夫人点头。
周正儒还来不及反应,周夫人已朝其中一名极为清秀的年青男子看去,“阁下可是‘端丰堂’的靳大夫?”
“正是,夫人见过我?”靳东南道。
“我虽没见过你,但我认识你爷爷。”说话间,周夫人仔细打量他,总常得似乎还在哪见过他,但一时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既然如此,倒好说了。”靳东南朝周正儒深深作揖,“周大人,周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好。”周正儒朝他看去一眼,与周夫人同时朝外跨出去,离开队伍。
而周溶和周澜则在周夫人的示意下,随着队伍继续前行。
“周大人,周夫人,”靳东南盯着周氏夫妇,“我就长话短话了。”
“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后,地动可能就要开始,界时周氏所有人,与百姓必须进入北山,才能避开此次大劫,具体怎么进入地下溶洞,酸秀才会带你们去。”
“你不去了吗?”
周夫人惊讶地脱口而出。
她还以为是周渔口中的吴名安排靳大夫来的,没想到才见面他似乎就要离开了。
靳东南摇头道。
“我不去了,我还要赶去皇宫协助她和周二公子,只要皇城控制住了,周氏与百姓的命运便能就此改变。”
“如此,”听到这里,周正儒朝靳东南弯下腰,深深作了一个揖,周夫人也向他行礼,“周某在此与拙荆谢过靳大夫与吴名姑娘。”
“你们对周家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所报,从此以后,周家便是你们在西洲城的本家。”
靳东南躲开到一旁,冲他们二人摆手,“周大人,周夫人,不必如此。”
“你们也不用谢我和吴名,要谢就谢你们周家的那位本家吧,是他安排我们来的。”
这位周氏的本家老祖宗,周大人和周夫人曾听自已儿子提起过,当时他们都以为他是信口开河。
不方便点破姓名,就瞎编乱造了一个从没听说过的周家老祖宗,不曾想,原来竟是真有此人。
念及此,周正儒再次朝靳东南作揖。
“不知靳大夫可否告之我等,那位周家老祖宗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方便我们周氏一族前去感谢。”
“若是,靳大夫不方便说,哪怕给个示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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