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诡异的情形像极了大白天遇鬼!
宁棋只觉得后背凉,下意识就朝周渔身边走近几步,“二,二公子,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和宁棋相反,见到此类异象周渔反而非常镇静,“空气里还有一股奇怪的臭味。
这时,周溶和周澜结伴出现在“玉笙居”院外。
一进院子里,周澜就冲他嚷道“二哥,你也闻到了臭味吗,我说有味道三哥还不信呢。”
“有吗?”周溶又朝虚空吸了吸鼻子,却是什么也闻不到。
“有的。”周澜边闻边认真解释道,“既不是花香的臭味,也不是点火时烧着什么不该烧的东西,总之,我从前从闻过这样的味道。”
“二哥,你说呢?”
周渔打量一双还显稚嫩的弟弟妹妹,尽管心中忧心忡忡,但表上却尽量半点不显。
“溶儿,澜儿,今日你们哪都不许去,无论有什么急事一律远明天再出门。”
“为什么阿二哥,”周澜有些不悦地厥嘴,“娘都没说不让。”
“是阿二哥,你总该有个道理吧?”
“道理很简单,”周渔在他们两人头顶各拍了一下,“今日二哥殿试,必中状元,你们不在家等着我的喜报,还想去哪?”
“真的吗??”周溶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只比他大两岁半的二哥。
周澜也大喜过望,“二哥,你真能会中状元,你这次当真有把握??”
“自然会中,”他紧紧盯着朝夕相处的弟弟妹妹,将他们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眼里,记在心里,“你二哥我什么时候跟你们打过诳语?”
“好!”两人高兴地同时应下,“我们就在家等二哥的喜报。”
“这才乖。”周渔说着就往院外走,“我走后,你们好好陪着母亲,别让她担心,别让她累着。”
“溶儿,你是男子,要帮着母亲多分担一些。”周渔说着又将视线投向周澜,“澜儿,你虽是女子,但切不可娇气。”
“我们周氏一族无论男女,都是顶天立地的子孙,知道吗?”
“知道了二哥,”周澜先是习惯性的点点头,然而紧接着又摇摇头,“可是二哥,你不过是去殿试吗,怎么说得跟生离死别,再也回不来似的。”
“周澜!你这个乌鸦嘴别乱说!!”
这几日,周溶其实早就从父母异常的举动里,看出些苗头来,如今再听周渔细心叮嘱他们的话越不安,但此时却不是细问的时机。
于是他对周渔重重点头,“二哥,你尽管放心地去参加殿试,我身为男子,一定会照顾我好母亲和四妹。”
“周溶,我可用不着你照顾。”周澜说着对他做了大大的鬼脸,就朝不远处的周氏夫妇跑去。
她们此时正站在周府的大门口等着他们。
周渔走在最先前面,率先跨过门槛,看着眼中布满血丝的父母,知道他们又是一夜未睡,一时只觉百感交集。不觉间,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母亲,我去了。”
周大人和周夫人对他点点头,正想再交待一两句,就见周澜指着远处的天空。
“娘,二哥,你们看那片云彩好生奇怪。”
众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去看,只见湛蓝逼人的天空不知在何时,竟变成异样瑰丽的带状白紫色。
而最深处的紫色云层中央,竟罕见地透出一缕亮得白的柱状光线。
这道光线由天空投向大地,笼罩在皇宫上空,活像是为神仙下凡渡劫布下的通天大道。
但异象仅持续了一小会,白紫色的云层就散开了。很快,那缕光也跟着隐去,天空又变回之前的湛蓝,像是从未出现过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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