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我们接着聊。”
这个时间还要聊什么??
江一冉虽然不是男人,也没谈过恋爱。
但周渔这个书呆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就算是三岁小孩都能看懂。
她撇开靳东南对周渔说,“周渔,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循环的事?”
“是阿,吴名。”看到江一冉终于回应他,周渔顿时松开了一口气。
靳大夫打量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怪异,也有些煎熬。说是充满敌意又不致于,但要说欢迎他继续待在这也绝对不是。
江一冉那边说了声“你先等一等”,就从长案上抽出一张白纸,撕下一截长条。
把纸条的一端扭转一百八十度,也就是转一个面,然后将这一段与纸条的另一端粘起来,使纸条的两头相连,形成一个“莫比乌斯环”。
“周渔,”她朝周渔招手让他过去,并指着长案上的“莫比乌斯环”让他看,“你看,这个叫‘莫比乌斯环’。”
“我们常说的‘循环’,就相当于一个循环往复的‘莫比乌斯环’,它在我们的世界无处不在。”
“大到我们的人生,就奔波在一个巨大的莫比乌斯环上。从起点出,又回到原点。生老病死,爱恨交缠,谁也逃不出轮回。”
“你看,莫比乌斯环的两端扭曲反转的角度最大,所以我们人生中最大的转变‘生’和‘死’,大多都生在莫比乌斯环的两端。”
“而莫比乌斯环中间的‘老’和‘病’则是缠绕世人的痛苦。当痛苦结束迎来‘死’,便会到达彼岸,回到起初的‘生’,进入下一世的轮回。”
江一冉说话时,周渔一直瞪圆了眼睛,紧盯着长案上扭曲的长条左瞧右瞧。没想到,一张简简单单的纸条变形后,竟能有衍生出这番道理。
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过如此形象有趣的比喻。
既有几分禅意,又像算术般形象理性。
江一冉接着继续说。
“大如人生如此,小到我们来西洲城,解救四月初九地动大劫也是如此。如果这件事不能顺利结束,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我们就会一直困在循环里,永远也停不下来。”
“为何?”听到这里,周渔有些着急地盯着江一冉,连旁边还坐了一个靳大夫都忘了,“若是一直困在循环里,你会如何?”
“要是一直困在循环里,我就会反复重复,三月三那天来西洲城之后一系列的事,”江一冉平静地看向他,“每一次循环的过程虽然都会有些变化,但结局不会改变。”
“因为事情之所以会生,无论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都既出于偶然,又都是历史的必然。”
“吴名。”周渔叫她的名字。
即便他已经清楚地听见靳东南他们叫她“江一冉”,他还是坚持叫她“吴名”,因为这个名字只属于他。
也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坚持。
“你在三月三那晚出现,是否对周氏一族而言也是命中注定?”
“可以这么说。”
江一冉不加思索就给出了答案,时间已经证明,或早或晚,他们都会相遇在莫比乌斯环的某一个点上。
喜欢龙潭祭灵请大家收藏龙潭祭灵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