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将军的话音刚落,原本就已经军心涣散,人人自危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们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原本如豆腐块一般整齐的军阵,像是被人一拳打在了上面一样瞬间四分五裂,许多军士们完全丧失斗志,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他们有的甚至有的连武器都不要了,直接冲向两侧山壁。
其等打算绕开熊任辉和袁天硕的两面夹击,向断魂朔的南北出口跑去。
可是殊不知这样也是羊入虎口,如同一盘散沙的他们如何抵挡两个出口处早已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的铁甲营和茂顿营的万余虎狼之师。
袁天硕和熊任辉甚至都懒得追那些越跑越远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们,而是专心对付处在中心,尚在做负隅顽抗的苏将军和赵将军及近万名军士。
袁天硕空中一个手势,身后的近两千的铁甲营和茂顿营军士便分成了五人一个小队,专门去收割已经溃不成军,狼奔豕突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的性命。
一时间,到处都是喊杀声,哭喊声,哀嚎声,怒吼声,惨叫声。
鲜血染红了断魂朔的各处土地,使得这片本来就透露着诡异恐怖氛围的峡谷更加地让人触目惊心。
熊任辉也没有闲着,大手一挥。
他身后跟着的千余铁甲营和茂顿营军士们,早就因为刚才赵将军辱骂熊任辉,甚至伸出了中指羞辱的做法而怒火中烧。
他们看到熊任辉下了进攻的命令,立刻以军中比武大赛中百米冲刺的度杀向了毫无战斗意志,只顾着逃跑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
“你们为什么不逃啊!”
“你们还这么年轻!犯不上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起送死啊!”
苏将军面色焦急地对着身后的军士们大喊着,拿着武器的手不住地颤抖。
这不经意间透露了他内心的懊恼和害怕乃至绝望。
“将军您不要过分自责,怪只怪袁天硕这老贼行事出尔反尔,是个不择不扣的小人。”
“今日我等死则死尔,何足挂齿!”
“临走前拉上几个铁甲营和茂顿营的龟孙子,我这做爷爷的就心满意足了!”
“将军请最后带我们冲锋一次吧,我们甘愿为国赴死!”
苏将军身后的一名校尉跪下抱了抱拳,斗志昂扬地说道。
“好,很好!”
“我们即使身死,也要在之前给这些胆敢瞧不起我们怯山军和鹤临军的混蛋们一点颜色看看!”
“大家随我杀出去!”
苏将军闻言,心中的激情也被点燃了。
他一边观察何处的铁甲营和茂顿营军士们更多,一面带头冲了出去。
袁天硕见状皱了皱眉头,蟒鞭再次在空中呼啸而过,甩在了还没来得及移动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们身上。
一时间连片的哀嚎声响起,但很快就没有了声响。
一些被蟒鞭直接砸到的军士们当场殒命,而出哀嚎的都是要么被压到腿的,要么连半个身子都变成肉泥的。
他们痛苦挣扎了一会儿,但是上古钩蛇毒液的强大腐蚀力很快就把他们融成了一滩墨绿色的血水混合物。
熊任辉则催动着擎天霸熊法相不断动用霸熊冲锋技能,以溃散到山壁旁的军士那边为引,来回冲击苏将军和赵将军带领的仍有抵抗意识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们的军阵。
擎天霸熊法相每次冲锋到山壁旁,再蓄力用冲锋技能回到苏将军他们的军阵前时,总能一下子冲倒大批军士并带走顶在前面的军士们的性命。
久而久之,在袁天硕和熊任辉的双重夹击下,苏将军和赵将军统领的军阵中的军士人数越来越少。
最后,冲到正在疯狂屠杀像断头苍蝇一样四散溃逃的怯山军和鹤临军军士的铁甲营和茂顿营众人面前时,苏将军和赵将军悲哀地现,原本近万人的军阵仅剩下不到千人了。
“哈哈哈哈哈!”
苏将军沉默了半晌后突然仰头狂笑,继而下马跪在了地上。
他向着身后军士们连磕了十数个个响头,直到额头出血后才抬起头说道。
“今日因我而陷众将士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下十八层阎罗地狱!”
“弟兄们,对不起了!我先走一步!”
苏将军说完便拿起身旁的长剑对准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划,大股大股的鲜血像喷泉一般从他的脖颈处涌出。
苏将军最后抬头深深看了一眼袁天硕,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和杀意还有无尽的不甘。
他伸手向上指了一下后,轰隆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苏兄!”
“苏将军!”
赵将军和身后的众军士震惊得大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