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最后一点困意消散的无影无踪。
程天禹俯身笼下来:“睡我下面是什么感觉?”
辛盈扭头不肯开口。
“形容一下?”
“不知道,没感觉。”
程天禹吻她耳廓,齿尖轻轻咬住耳垂:“咬耳朵呢?也没感觉?”
触电般酥麻的瞬间蹿至全身,辛盈腰肢软下去:“别咬……”
程天禹还逗她:“那被我抱在怀里有感觉吗?”
昨晚睡前点的香氛蜡烛早已燃尽,空气中却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辛盈被程天禹逗得脸颊通红:“不知道。”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傻了?”
他吻她,顺势用手掌盖住她的眼。
爱意如潮水,击的辛盈节节败退。
她忍住呻吟抗议:“总是这样,不公平……”
程天禹笑:“感情向来没有公平可言。”
他的笑里有不屑,辛盈被蒙住眼,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想到此刻他脸上应有得意之色。
程天禹说的没错,感情没有公平可言,在这段畸形又缠绵的关系里,程天禹始终是置身高位的赢家,而辛盈永远认输。
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赢。
程天禹好胜要强,他想赢,就让他赢。
两人温存缠绵,结束时窗外已是艳阳高照,程天禹去浴室洗澡,辛盈蜷在卧室休息,期间郑郝打来两通电话,程天禹的手机和助听器都搁在床头柜上,辛盈瞥见来电显示,没接。
她起身去敲浴室门,隔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与程天禹对话:“郑郝打电话来了。”
片刻后水声停了,程天禹回她:“不用管,我会处理。”
言下之意禁止她动手机。
其实他不说,辛盈也不会动,她从不窥探程天禹的电子设备,不打听工作,程天禹偶尔主动提及,她就做安静的聆听者,程天禹不说,她绝不问,给足他私人空间。
因此,程天禹还常抱怨辛盈不关心他。
管家送了早晨来,辛盈没胃口,一片面包好半天只咬了两口就丢下,程天禹刚好走出浴室目睹这一幕:“不吃了?”
辛盈裹被子:“困,想睡觉。”
“你天天休息,我只配忙的飞起。”程天禹揶揄。
“程总日理万机,既要照顾病人,又要管理集团,我比不上。”
说话间程天禹已经打整完毕:“我走了,你接着睡觉。”
“现在就睡。”辛盈闭眼。
程天禹站在卧室门口用手指骨节敲击门框:“辛盈。”
“什么事?”
“我只说一遍,不准再和周聿怀有交集。”他语气强硬。
辛盈没应,她心里乱糟糟一团,哪还睡得着?
程天禹走了。
辛盈假寐,外间关门声过后等了许久,她确定程天禹真的走了,这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从昨晚开始她就没管过手机,现在翻出来开机,屏幕上立刻弹出一连串未读消息。
最新那条来自“鑫隆经理周聿怀”:“抱歉辛小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辛盈捏着手机思虑片刻,没回复,将消息删除。
不管周聿怀抱着哪种心思接近她,有心或无意,辛盈都不想再节外生枝。